在楚天遙極力下著逐客令時,卻是赫連鳳先按耐不住,主動衝上前拉過了墨涼城:“你過來,你也是葉朔的朋友是不是!當初在天瀾秘境,你不是還口口聲聲稱他恩人兄弟的麼?那你倒是來評評道理,這個人剛才在執法隊面前,每一句話都在做著對葉朔不利的證言,還瞎扯說什麼他可以吸收魔氣!說他是魔物!你說他是不是不懷好意?!”
“魔氣?”墨涼城略一皺眉。腦中當即浮現出了在夢魘之域奮戰魔骨時,葉朔那鯨吞牛飲一般吸收魔氣的驚悚場面。當時他確實非常不解,不過想到人總有秘密,也就沒有執意深究。現在,竟然有人同樣把魔氣的事翻出來說了麼?而且,還是作為舉證他是魔物的依據?!
“怎麼?涼城兄也想到了什麼線索麼?”楚天遙眼前一亮,墨涼城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自然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墨涼城看上去,並不是在為“吸收魔氣”而意外,而是在為“竟然會有其他人知道”而意外,那麼,難道說他也知道什麼嗎?
楚天遙此時甚至已經暗暗啟動了傳音玉簡,如果在這個時候,可以錄下他的口供的話,可供扳倒葉朔的證據就又多了一條!
然而,墨涼城卻是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沉思了一下,就很快的答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就算可以吸收魔氣,也未必就是魔物,可能只是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特殊體質。而且葉朔兄弟的為人,也實在是沒有哪一點像魔物吧。”
赫連鳳當場豎了個大拇指:“說得對!你說出來的話這才真像葉朔的好兄弟呢!不像某些人啊……哼!”一面斜著視線狠狠瞪了楚天遙一眼。
楚天遙心底已是波瀾起伏,表面上繼續強撐著笑容:“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涼城兄跟葉師弟才認識了多久,為何就敢如此斷定呢?
現在且不說我們都是親眼所見,就是所有能夠找到的證據,可也全部都是指向他的……我還是奉勸貴派,在事況未明之前,最好是不要趟這一淌渾水為好。也免得糊里糊塗的,就站錯了隊伍。”
司徒煜城望著身邊侃侃而談的楚天遙,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他就站在自己身邊,但是,感覺上卻是那麼遙遠,就像是隔絕了天與地。這種感覺,之前他在審訊室裡也曾經有過,而現在,卻是強烈到了令他心悸。
天遙,你我相識多年,如今我卻是越來越不懂你了……
墨涼城的眼神依舊是一池靜水,沒有因楚天遙的話而掀起絲毫波瀾:“還有道是,白髮如新,傾蓋如故。認識時間的長短,很重要麼?總之,我相信他,不管其他人怎麼說,也不管現在有多少的證據對他不利,我都相信他!反倒是你這麼不相信他,才真的讓我覺得很奇怪。”
賽場外的評委席上。
“哈哈,現在連‘涼城賢侄’都這麼力證朔兒的清白,你們幾個,也別再拿征討兇手的眼光看人家了!”天絕道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也是自從公開調查開始後,他第一次有了這麼輕鬆的時候。
了塵道長默默的盯著光幕,情不自禁的輕輕點頭。作為對頭門派的弟子,又是公認最有力的冠軍爭奪者,他對墨涼城一直不存好感。卻沒有想到,在這段葉朔受到千夫所指的時期,竟然是他挺身而出,為葉朔說了一句公道話。這也讓他的眼眶都不禁有些溼潤起來。
“城兒……”同樣看著光幕,虛無極的臉色卻是格外難看,雙目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種局面超出掌控的呆滯,這份震驚中還有著極度的難以置信。不是為了墨涼城此刻對葉朔的信任,他的眼光更為長遠,很快就看到了一些埋藏更深的隱患。
當初墨涼城回到焚天派,是曾經如實向他說起過天瀾秘境的經歷,以及葉朔在夢魘之域的救命之恩。因此他對墨涼城為何會對葉朔高看一眼,心裡還是大致有數的。
但由於他早已習慣了,焚天派的弟子都和自己一樣的忘恩負義,原本也並沒有把這份恩情如何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墨涼城對葉朔的友情,竟然已經深到了這種程度!
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將來自己侵吞玄天派,橫掃六門之時,墨涼城定然也會極力反對,但他的計劃又絕不可能半途而廢,如此豈不是要鬧得這愛徒最終和自己反目成仇?!
這種情況……絕對不允許……!虛無極在一瞬間下定了決心。他們之間,不可以成為朋友!這份友情,必須要堅決扼殺在搖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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