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菲有些騎虎難下。
一方面她不想殺項羽，在她看來，項羽擁有無窮的潛能，而且在他的身上，還有太多太多尚未挖掘出來的秘密。
另一方面，她又有不得不殺項羽的理由。
原因，還是他的天賦太強了，強大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原本她是不願跟項羽的關係鬧僵的，若是能夠保持住雙方的關係，未來將會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只是現在已經鬧到這種地步，項羽已經將她視為敵人，讓他離開無疑是放虎歸山。
“我本不想這樣做，可是你偏要苦苦相逼。”舒菲沉聲道。
“我饒了你一命，如果還苦苦相逼，那我為何放過你？”項羽冷笑反問。
舒菲顯然不想深究這個，淡淡道：“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跟我決一死戰，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再則就是你立即離開，我保證在縹緲仙宮的範圍內你會毫髮無損。”
“決一死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決一死戰？別以為我還會念及舊情，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在此前那個時候，就已經恩斷義絕，所以你若要尋死的話，我一定會成全你。”項羽滿臉的譏笑。
眾人剛開始還是一頭霧水，到了現在才總算是聽明白，原來他們是老相識，而且聽他們的談話，好像關係還非比尋常。
而今卻是勢不兩立，讓人感覺到滑稽。
“知道為何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嗎？”舒菲突然道。
項羽心中一痛，他從地球上的那些同伴，每一個都是他的心頭肉，他可以為他們中的任何人去死。
然而，這一路走來，有的死了，還有的背叛了他，有的被落下了，能夠跟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就只有這麼幾個人，因此項羽更加的珍惜這份情，每個人在他心目中，都是那樣的難能可貴。
見到舒菲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只能用狂喜來形容。
可是現實那樣的殘酷，他對現如今的舒菲要了解一分，心中的痛就更加濃郁一分。
直到現在，他對她已經徹底失望。
但是，當舒菲提出這個問題時，項羽潛意識裡還是湧現出了一線希望。
如果舒菲真有什麼苦衷，而她性格的改變也只是個幌子的話，那麼此前所發生的一切，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項羽的重情重義，讓他很難割捨。
“你說，我聽。”項羽深吸了口氣。
然而，正當舒菲要開口時，項羽突然凝視著她，沉聲道：“如果你是被逼無奈，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回到從前！但是如果你敢騙我，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舒菲嬌軀輕顫，這一瞬間她被項羽的真誠打動，她真的很想回到從前。
但是她又很清楚，永遠都不可能了。
想到這，到了嘴邊的話，被她硬生生嚥了回去，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了，還是你選擇吧。”
項羽面色一沉，冷聲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兩個選擇，你自己決定。”舒菲不鹹不淡道。
項羽望著她：“我為什麼要做選擇？我繳納了過路費，自然是想在這裡待多久就待多久，只要我不應戰，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