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笑了，楚歌兒也笑了，緩緩轉身，看著項羽，“你知道小男孩說了句什麼嗎？”
項羽默然搖頭，他知道，他刻骨銘心的知道，但他不能說。
“他說，舒服不？”楚歌兒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一笑傾城不外如此。
項羽感覺到自己的心好似給一記重錘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暗中握緊了拳頭，指尖刺穿了掌心，鮮血從指縫中逸出，然而他恍若未覺。
“當了墊子，還是笑的出來，還問別人舒服不，真是個傻子。”楚歌兒巧笑嫣兮。
項羽艱難的啟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道：“然後呢？”
“然後，小女孩也笑了，自從被爸爸媽媽送到那裡之後第一次笑，笑的那麼開心那麼高興。”楚歌兒說道。
“小男孩扶著小女孩站了起來，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告訴她他要走了，一瘸一拐的走了，走的那麼瀟灑，天黑了難道不會把小女孩送回家嗎？真是個小混蛋。小女孩望著他的背影，問他的名字，他告訴了她，你知道這時候小女孩做了什麼事嗎？”
楚歌兒再次看向項羽。
項羽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複雜難明的心情，搖了搖頭。
“小女孩追上小男孩，抱著他的額頭親了一口，說我這輩子是你的女人。”楚歌兒的嗓音好似幽遠，從十多年前傳來。
項羽輕笑道：“一吻定情。”
“是的，一吻定情，從此以後，小女孩愛上了小男孩，至死不渝。”楚歌兒輕笑道。
旋即，楚歌兒一字一頓的對項羽道：“小女孩就是我，小男孩已經死了，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他從未消失在我的世界。”
說完，她轉身，離開。
轉身時，分明有淚水湧現在她的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