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廳堂裡，就只剩寧歌和唐老夫人。
“霽玥應該已經跟你說過，御豐他感染了不治病毒。”唐老夫人說到這個時，神色很是凝重。
寧歌心頭一跳。
“我對他寄予了厚望，原想著把唐家傳承給他。但因為這不治病毒，很可能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寧歌看著很是悲傷的唐老夫人，真心生不出憐憫來。說難聽點，這老太婆在咒她男人早死，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還有，她如果真悲傷，那拿著念珠的手還真穩當啊，看不出有半點激動的反應。或許有的人就是悲喜不形於色。既然不形於色，那臉上又作何如此悲傷？
“你肚子裡的孩子……”唐老夫人看著她的肚子，“是女孩還是男孩？”
寧歌張口想要說不知道，但心下一轉，脫口而出，“女孩，都是女孩。”
唐老夫人捻動佛珠的手一頓，然後又繼續捻了起來。
“檢查都挺正常的？”唐老夫人又問道。
寧歌注意到她剛才念珠的停頓，回道：“嗯，挺正常的。三四個月的時候，做過唐篩，也做過羊水刺穿，都沒有任何問題。”
唐老夫人從鑾椅上站起來，拿起擱置在鑾椅旁的鳳頭柺杖，一步步朝寧歌走過來。
寧歌按著圈椅扶手也站起。
唐老夫人的身高不低，便是老了，和寧歌也差不多高。隨著走近寧歌，臉上一直帶著的如彌勒佛一般的慈悲笑容不見了，不怒自威的氣勢壓向寧歌。
讓寧歌瞬間感覺自己很渺小卑微，想要匍匐在她的腳下。
“我希望你能離開御豐！乾乾淨淨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