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雅莉自然有聽到紀寧非的話，一張因為被踹飛而驚惶失色的臉龐，羞怒漲紅，叫喊道：“紀寧非——你才是瘋狗，離家出走十年杳無音信，回來就又是踢我，又是罵我，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妹妹？”
紀寧非朝她走過去，邊走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
紀雅莉漸漸地看迷了。
而紀晟彷彿見鬼的模樣，皆因紀寧非的這個笑容，像極了葉少萱，那個就是死了也給他留下一堆麻煩的女人。
紀寧非走到紀雅莉的面前，戴著手套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無比溫柔的聲音道：“你的哥哥？我可當不起。”
紀雅莉瞬間一張臉如紙般慘白，下巴疼得幾乎不是自己的。
“松、鬆手！”
紀寧非甩手把她扔到了地上，“聽著！再敢動寧歌一根頭髮，我立刻讓你和你母親團聚。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母親在世界排名第一森嚴的瘋人院裡生活。”
紀雅莉呆住了，“你說什麼？我媽在哪兒？”
“她不是瘋了嗎？當然是在瘋人院裡。”紀寧非摘下剛才捏紀雅莉下巴的手套，甩手丟進了垃圾桶中，好像上面沾了什麼贓物。
“不，不可能。我媽是在療養院，不是瘋人院。爸爸，我媽媽是在療養院對不對？”
“孫姐，帶大小姐去外面的花房。”紀晟扶著摔疼的老腰，叱喝道。
大廳角落裡，自看到紀寧非後，就一直戰戰兢兢站立著，努力當背景布的孫姐，忙上前拉住了紀雅莉。
“爸，你跟我說實話，我媽在哪兒？”紀雅莉面如土色，灰敗一片。她知道紀寧非沒有說謊，因為沒有必要，從小到大他從不屑於認真看她一眼。自然更不屑於為了她而說謊，做這種有損他人品的低劣之事。
紀寧非掃了眼孫姐，眼中閃過冷意。
孫姐像是有芒刺在背，幾乎是拖著紀雅莉加快了速度往外走。
紀晟對恍恍惚惚離開的紀雅莉，眼中閃過愧疚。
紀寧非敏銳的捕捉到他眼中的愧疚，冷道：“沒有驗一驗這個野生的是不是你的種？”
紀晟的臉青青白白，很是掛不住，最後斥責道：“逆子！我是你的父親，從一進門就忽視我，還攻擊你妹妹，這些年的教養都餵狗了？”
“對著狗，沒必要有教養。”紀寧非嗤了一聲，“還有，你我的父子關係，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斷了。”
紀老太爺重重咳嗽了一聲，“都住口，跟我去書房。”
……
寧歌在梧桐莊園，幾乎是從不爬樓的。在紀家，沒有電梯可坐，她只能拼腿。結果剛上了一層，她就氣喘吁吁了，扶著扶梯休息。
劉韜站在寧歌的下方，護著她的安全。
關鷗小聲道：“怎麼也沒裝個電梯。”
寧歌笑道：“老爺子為了證明自己年輕，不屑於用電梯。”
樓下的動靜……隱隱約約的傳了上來。
寧歌看了眼下方，嘆了口氣，“我雖然在這棟華麗的宅子里長大，卻並沒有幾個好的記憶，所以在梧桐莊園時，從來沒想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