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歌從電梯裡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側靠著牆,背影頹廢的紀寧業。
“紀寧業——”寧歌招呼了一聲。
紀寧業的身體陡然一顫,想要回頭看看寧歌,可又不敢回頭,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
寧歌對關鷗和劉韜道:“你們先過去,我和堂哥說個話。”
“是,夫人。”關鷗揹著寧歌沉甸甸的書包,出了樓道。不過兩人並沒有走遠,就站在樓道口守護著寧歌,唯恐出什麼意外狀況。
“小姑的病怎麼樣了?”
紀寧業把嘴裡叼著的煙取下,“小姑的雙側卵巢連同子宮一起切除了。”
“呃~看來還蠻嚴重的。那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良性的,還未轉化成惡性。”
寧歌走到紀寧業的前面,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你這幅表情給小姑看到,她肯定會認為你是個好孩子。”
紀寧業微微抬眼,看著她,但瞳光卻渙散著沒有凝對上她的眼神,“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恨我?”
寧歌搖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我已經不是那個被你欺負的小女孩兒了。”
紀寧業愈發頹喪,“是,我都不能原諒那個可惡的自己,更何況你了。”
寧歌拍拍他的肩膀,“時過境遷,以前的就讓它定格在那裡,現在嘛,你要是還欺負我,那咱們就只能……絕交了。”
“不,我不會再欺負你。”紀寧業急轟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