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將軍現在是怎麼回事?”燕南天覺得趙旭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而且急於知道。
“燕將軍,你還是安心地看著吧,”燕南天問來問去,聽的張大膽心煩。說起來,任張大膽在戰場上如何驍勇善戰,現在的一番見識也讓張大膽心驚膽戰。修煉至今,張大膽何曾見過如此奇異景象,而且看到之後依舊是不明所以,盡是驚疑。
張大膽並不擔心雪吟會對他們不利,同樣不認為雪吟會對他們不利,但張大膽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令星辰變色,異象頻生。
“燕將軍,我們還是繼續往下看吧,”一旁的李劍然點點頭,同樣覺得燕南天不宜多問。今晚的見識讓李劍然感觸至深,彷彿以後再看到類似的情況,李劍然一定不會再覺得驚奇。
幾人說話時,林玄仲的意志已經恢復清醒,此刻正心如明鏡般地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冥冥之中,林玄仲總覺得有股力量在牽動著自己,無法形容但又真實存在。
當林玄仲試著去感受那種力量時,那種力量若有若無,一會出現,一會消失無法琢磨,不過林玄仲已經想到可能那種力量便是雪吟所說的魂力,同時還記起雪吟說過魂力對自己修煉有好處。於是,林玄仲試著在身體狀態奇特的情況下練功。
沒多久,體內有一種不屬於元力的力量激盪開來,像是與體外的魂力產生共鳴般,一種亢奮的感覺油然而生,以至於林玄仲情不自禁地加快運功速度。
隨著運功速度加快,那種無形力量存在的感覺越發強烈,似乎只要自己動動似便可引導那股力量的走向。只是林玄仲又覺得那股力量太過微弱,如同輕風般,不能給其造成什麼影響。當然林玄仲在意的不是那種力量的強弱,而是操控那種力量的奇異感覺,那種感覺完全來自意識,只要一個意念便可操控那種力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晶光不斷向祭臺方向匯聚時,月亮的猩紅之色修煉散去,那彷彿來自亙古的吟唱之聲越來越小,似乎祭天儀式已經漸漸趨於尾聲。
當林玄仲腦海裡那種奇特的感覺消失時,異光驟散、狂風乍止,一切歸於寂靜,好似剛才的所有事情都從未發生過般。當所有人再次向祭臺處觀看時,三根圓柱上的火焰在正常灼燒,原本散射異光的祭臺已經暗淡。
只是祭臺上的雪吟和那用於卜算的骨牌卻變得極其不凡,月光下,雪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潔白的光華,如同積雪一樣靚麗惹眼,整個人的氣質給人一種已然超脫生死的感覺。簡單點說,此刻的雪吟已不像凡間之人,擁有一種與常人完全不同的氣息。即便是趙旭等人此刻都無法拿各自境界與雪吟相比,彷彿雙方之間不再有任何可比性。
與此同時,離祭臺不遠的林玄仲還保持著空明的心境,那種沒有一絲雜念的心境讓林玄仲的意志變得無比純粹起來,時至今日,林玄仲才算真正體驗了星宇平常的那種狀態。
現在儀式已經結束,林玄仲正從心境空明的狀態中漸漸回到現實中來。當雪吟拿著骨牌走下祭臺的那一刻,林玄仲直接睜開雙眼,眼前都是那些正在消散的晶光。那些所謂的靈魂之力在儀式結束時像失去存在意義般轉眼消散於浮空之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你還好吧?”當那些晶光消散,雪吟那正在走來的身影越發清楚時,林玄仲一臉驚異地打量著氣質與之前大不相同的雪吟,最終情不自禁地問了一聲。
“雪吟無事,將軍如何?”此刻雪吟的聲音像兩人初次見面時那樣冷淡,但其中又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高貴。明明與雪吟離得不遠,那一瞬間林玄仲卻有一種與雪吟隔著千山萬水的感覺。
“我很好,”搖搖頭,林玄仲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事,經歷過剛才的種種異狀,現在林玄仲是希望自己沒事。
“你沒事就好,我們過去吧,”點點頭,雪吟還保持著那種高貴的氣質,冷冷回應一聲後,直接走到林玄仲面前,然後兩人一同向趙旭等人走去。
“讓元帥和三位主將久等,雪吟深感歉意,”兩人並肩走著時雪吟並沒有說話,現在雪吟與趙旭等人說話那語氣還是那樣的冷淡,令林玄仲有種面前之人不是雪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