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既然你過來,我正好有一事要告訴你,”燕南天在旁邊聽兩人說了半天,一直沒聽出林玄仲與馬有為對話的重點。
“將軍但說無妨。”
“元帥那邊傳來訊息,命令我等在此地休整,直到他們過來,所以你安心地養傷吧,暫時本將不會給你分配軍務。”
“將軍,再過不久,我們是不是要去攻打翼都?”想想身後的十幾萬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林玄仲把一直以來心裡的疑問提了出來。
“元帥並沒有表明這方面的意思,不過依本將看,暫時攻打翼都的可能不大,因為目前我們真正的對手是飛、揚兩國的軍隊。”
“不知將軍可有關於飛、揚兩國軍隊動向方面的訊息?”提到即將聯手的飛、揚兩國軍隊,林玄仲並沒有太大心理變化,可能是因為近來經歷過多次以少勝多的戰役,對於敵軍人數多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看重。
“暫時還沒有,你們兩位若是無事,隨本將一起去看看那些刺客吧,”說完燕南天緩緩起身,不等兩人說話,一揮衣袖徑直地朝外面走去。昨夜那些黑衣人令夜軍飽受巨大損失,直到現在,燕南天還壓抑著一股怒氣。
說起來,培養一名七階武修容易,但是培養一個有經驗的將軍難,所以在燕南天心裡,那十人一直是罪不容恕。要不是想著把那些人交給趙旭做為交代,可能燕南天早已利用殺人的手段問出那些人的底細。
“是,”跟在燕南天后面,林玄仲與馬有為接連答應一聲。離開中軍大帳後,沒多久,三人便走到馬有為所言那重兵看守的帳篷前。
進去之後,十根木樁出現在視線中,林玄仲發現每個木樁上都綁著一人。根據馬有為解釋那些黑衣人雖然一直沒吃食物,但卻沒少吃醉元散,即便現在只是被普通的鎖鏈鎖著,失去元力的他們也難以掙脫,更別說外面還有重兵把守,這些人插翅難飛。
一一將十人打量一遍後,最終林玄仲的目光停在那唯一的女子身上。不經意間又想起另一個黑衣人對此女的稱呼,如果之前猜的沒錯,那此女子應該就是翼國的一位皇室公主。至於其他人或許還有皇室成員,或許只是皇室從各處召集到的人手。
與受傷的夜軍將領不同,因為人多的關係,最後投降的十人都只是受一些輕傷,下面的人已經給他們簡單包紮過,一個個暫時都不會有事。
仔細一看,與那女子相同,其他的人似乎都很年輕,看來一個個都是所謂的修煉天才。
“本將再問一遍,到底是誰派你們來襲擊夜軍?”冷冷地掃視十人一眼,最終燕南天的目光停在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人身上。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心機,沒有人派我們來,我們只是為國獻身的忠義之士而已,”在林玄仲的目光移到那人身上時,那人用一種仇視的目光回應著燕南天。
“別以為本將不知你們的來歷與樊城城主有關聯!”
“知道又如何?難道你以為我們是樊城的人?”
“哼,我看你們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聲冷哼後,燕南天當即轉身對身後兩名手持長鞭的普通士官吩咐道:“給我好好伺候他們。”
“是,”兩名士官領命,各自拿著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皮鞭走到那十人面前,然後不分男女地向那十人揮舞起來。
“啊……”下一時間,那長鞭揮舞的聲音中不斷參雜著慘叫聲,很快十人臉上都多出幾條紅印,但只使得他們眼中仇視之意更加明顯。
那種仇視的目光最先激怒的還是擊打他們的兩名士官,兩個六階武修,在兩人因為憤怒不約而同地加大力道後,可以想象兩支皮鞭抽在人身上是什麼滋味,特別抽到那些人身上原本的傷口位置。
不多時,大多數人身上都有血跡溢位,景象有些可憐,但林玄仲很清楚不會有人因為被抽個幾鞭子就被打死,畢竟面前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高階武修。
不經意間,林玄仲的目光又停在那唯一的女子身上。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此女勻稱又好看的身材,但真正引人注意的是此女那英氣逼人的俏臉。在明亮的火光下,此女的氣質更是突出。每次被那士官打時,連一聲痛哼都不發出,比那些男子的表現氣概,這一點使得此女在林玄仲眼中更為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