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一個武痴竟然還對樂器感興趣,”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凌子雨笑著坐了下來,在凌子雨眼中,現在林玄仲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和普通人沒有半點區別,一點武煉天才的氣質都沒有。
“只是覺得你彈的曲子好聽,”真要說起來,林玄仲對琴對曲算得上是一無所知,只能單純的欣賞曲調而已。
“既然你喜歡聽曲,等會我再彈兩首曲子給你聽,”一邊從盒子裡端出飯菜,一邊笑著與林玄仲說話,凌子雨自己同樣沒有那種大家小姐的氣質。
“恩,我們先吃飯吧,”笑著答應一聲,林玄仲的注意轉移到飯菜上。
“以後我還是喊你子雨吧,”等凌子雨把飯菜都端出來,林玄仲像是想通什麼事情般補充一句。
“隨你,”凌子雨淡淡答應一聲,語氣還是那樣平緩。
“子雨,你爹孃在哪?”想起凌家主之前稱呼凌子雨對爹為逆子,林玄仲鼓足勇氣問了一句。
“十年前,我爹離家出走後再沒有回來,我娘已經很長時間不與我住在一起,”凌子雨平靜的臉上多出一絲哀傷,說話的語氣卻淡漠異常。
“你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出於好奇,林玄仲又追問一句。
“我不知道,只聽爺爺說過是我爹當年忤逆他老人家的囑咐,不肯做凌家的下一任族長才離開。”
“那你想你爹嗎?”
“以前想,現在沒有那麼想了,不過等我成為七階武修後,我會出去找他問個明白。問問他為什麼要拋棄我娘,這麼多年一次都沒回來過。”凌子雨的語氣從那種淡漠漸漸變成一種怨恨。
“子雨,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沒什麼,反正這些事情凌家的人都知道。”說著凌子雨的神情又漸漸變得冷淡起來,以至於林玄仲心裡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要保護凌子雨的想法,可惜很快林玄仲又想到自己同樣要去找人。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些別的事情,只是再說什麼都沒有之前那種在禁地裡的感覺。之後一直到在院子裡一邊練劍,一邊聽著凌子雨彈出的悲傷曲調,情況才有所轉變,可惜始終兩人都沒有什麼親暱的舉動,像是都把對各自的喜歡放在心裡一般,只在臨走之前,林玄仲才說了一些柔情之語。
今日一別,說不定很長時間都不會再看到凌子雨,所以林玄仲向凌子雨保證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會回到凌家。或許是兩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兒女情長,連告別都很短暫,兩人似乎都沒有太多言語,在向凌子雨做出還會再回凌家的保證後,林玄仲直接離開,一路心情惆悵地回到住處。
因為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又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趁天色還早,三人便離開凌府去為無塵劍打造劍鞘。
找到一個鐵匠鋪後,選了一個圖紙上的劍鞘圖形後,又付了些訂金,事情算是辦妥。明天一早從凌家出發時,三人會順路來取走劍鞘。
打造劍鞘一事辦好,三人直接在外面找家酒館吃頓晚飯。明日一走,三人遲早都會分開,現在林玄仲已經成為將軍,就連同在步營的倪友斌想要再與林玄仲待在一起都很困難,所以趕到邊關便意味著三人要分開,這頓酒也是三人預祝各自都能在戰場活下來。
吃完晚飯,回到凌府時,天已經黑了,所以回到住處後,三人直接分開休息。
第二天一早,林玄仲把方青和倪友斌喊起來,一同到飯堂吃個早飯,正好在飯堂遇到凌子莫等人,一個個揹著包袱,拿著兵器都已經做好遠門的準備。
昨日林玄仲已經與方青和倪友斌提過凌子莫等人要來參軍的事,今日凌子莫等人找上來,方青和倪友斌都不奇怪。
等吃完早飯,一行七八個人徑直地朝府外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凌家的人,都是來給凌子莫等人送行的人。凌家人的行為令林玄仲意識到凌家的情況比想象中更加嚴重,好在倪友斌已經通知倪家商會給與援助,想想林玄仲並不太擔心。
事實上,現在戰火四起,每個家族的生意都不好做,凌家讓族人參軍只是一個開始,在今後或許會有越來越多的家族子弟走上這條路,只是現在林玄仲他們都沒意識到而已,而隨林玄仲一同走的只有凌子莫五人。
人數只佔凌家十九代族人極少部分,過一段時間,凌家主還會打發一些凌家子弟出去,當然這些都不是林玄仲需要管的。等走到凌府門口時,凌子清姐妹終於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