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由於這些家族的代表眼下都已經達成一致意見，當他們得知城關兩軍打的不可開交的訊息時，一個個還是不免有些緊張。現在城關的戰爭還沒結束，他們只能繼續等待下去。
無風城裡的城民同等在等著，現在城內的平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戰後的事。城內的店鋪和客棧大多都已經關門，每個人都很緊張，不管是吃飯喝酒還是躺著休息，一個個都體會不到平常的那種愜意。
事實上，城內的平民想法是複雜的，不管戰爭勝負如何，結果似乎都會讓他們為難，但他們又必須把各自的命運壓在這場戰爭的勝負上，這種無奈，不是他們有能力擺脫。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此刻阮啟靈已經收到關於城內騎兵的戰況資訊，原來打到現在，進去的騎兵越多死傷越多，翼軍不但沒能從哪個位置突破，甚至不能將戰線向前推進，可以說，那戰線向前推進的一段距離，完全是因為許多地上的屍體所致。
得知騎兵作戰如此不利後，阮啟靈有種自覺失算的感覺，旁邊的一干將軍同樣是臉色難看無比。現在看來，決定戰爭勝負的主要原因並不是雙方人數。
“元帥，我軍該當如何？”戰車旁已經有將軍打算退兵，當然那人還是先委婉地詢問阮啟靈的意見。
阮啟靈則在想著一步走錯步步走錯，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讓騎兵去與敵軍主力對決，現在想退兵都難。
若是此刻退兵，夜軍藉此大喊翼軍敗了，他們就不止要讓騎兵撤退，連城樓上計程車兵都要撤退，這樣一來，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士兵。如若夜軍緊追不捨，撤退的過程中，翼軍還會有很多士兵犧牲。而且一旦此次撤軍，短時間裡，翼軍以殘存的兵力將再無戰勝夜軍的可能。
短短几個呼吸時間，阮啟靈便想到很多幹系，在更加認識到戰爭難打的同時，同樣意識到兩個問題，翼軍現在到底是退還是戰。
“稟元帥，我軍騎兵死傷越來越多，若不退兵，恐怕全軍覆沒，”在阮啟靈正要分析眼下的問題時，一個負傷的將軍騎著馬慌張地過來稟報戰況。
“慌什麼？”見自己的部下如此驚慌，阮啟靈當即怒斥一聲。
“是，屬下知罪，”那名將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影響到其他人，不敢質疑阮啟靈的呵斥。
“不知哪位將軍敢帶兵入城助戰？”不管是退還是繼續進攻都不會是現在，簡單考慮一下，阮啟靈決定指派幾個勇猛的將軍過去助戰，或許可以改變局勢。
“末將願往。”
……
翼軍之中將領千名，不管隸屬何營，其中自然不乏勇猛強悍之輩，所以阮啟靈此言一出，旁邊有幾個將軍直接回應。
“好，本帥命你幾人再帶一部騎兵入城，務必突破敵軍的防線，將戰線向前推進，以使我軍步兵與盾牌兵可以入城，從後方包圍敵軍城防之兵。到時前後夾擊，我軍可一舉粉碎敵軍的反抗力量。”阮啟靈下達了明確的指示，至於能不能成功全靠這些將軍的表現。
在兩軍交戰時，往往決定作戰勝負的不是統帥的計策有多高明，而是下面將軍能將統帥的命令執行到什麼樣的程度，所以真正引導戰爭勝負走向的還是那些參戰的將軍。這些參戰將軍的所有表現勢必會影響到他們周圍的普通士兵。
戰場上，有勇敢的將軍就不會有懦弱計程車兵，兩軍交戰時，士兵們更願意把他們將軍的行為當做是他們作戰的指引。
幾名將軍走後，剩下的人明白了阮啟靈主戰的想法，一個個不再多問，只等阮啟靈下達新的指示。與此同時，阮啟靈則在想著無論如何翼軍都不能退。
一旦撤軍，除非是向翼國徵調援軍，否則絕無與夜軍再戰的可能，而且早先在聯合雪國皇室方面做出的努力將付諸東流，阮啟靈在軍中的威信還會大大降低。現在撤軍或許符合一半翼軍的想法，但還有一半的人不會同意。
若是繼續進攻，或許最後翼軍死傷很多，但只要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一切都不會白費，所有的犧牲也都會變成值得的。想來想去，阮啟靈還是想同夜軍分出勝負。
現在雙方還在爭著城牆，戰線已經從城門向兩邊各延伸到幾百米之外，翼軍想要更多計程車兵上城，夜軍必須全方位阻擋翼軍，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