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關注下,林玄仲取來自己的劍,在兇禽的羽毛上擦了幾遍,然後小心地動作起來。先是用劍把兇禽的腹部破開,然後找點樹枝把裡面的東西都掏出來。整個過程因為不太熟練進行的很慢,而且每一個畫面都讓人覺得反胃。
等把兇禽的內臟快掏完時,林玄仲發現不弄點水來根本不行,簡直太難受了。
“有沒有水?”雙手漸漸沾滿鮮血,林玄仲不再急著處理兇禽,轉而只想把自己的手給洗乾淨。
“他們已經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在一旁看著的方青忍著難受回答一聲,總之,方青的意思就是現在沒有水。
沒有別的選擇,想想不能半途而廢,林玄仲就讓自己不要考慮太多,然後忍著難受加快速度,直接用手把內臟清理乾淨,接著又用長劍劃掉兇禽體表的皮,連同羽毛。
兇禽很大,皮肉很厚,羽毛的根部都長到表皮裡面。如果直接拿來烤,外面的一層肉根本不能吃,林玄仲知道必須清理乾淨。
現在用劍去劃,似乎連帶割下不少肉,有些浪費,不過林玄仲更擔心劃破自己的手。另一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林玄仲還不得不加快速度。割著、割著,因為不熟練,林玄仲就會把皮割斷,然後又重新用劍去劃,如此要將整個兇禽的皮剝完需要一定的時間。
一直在觀看的人都不笨,林玄仲的動作那麼慢,他們早就看出來林玄仲在幹什麼。不知道林玄仲告訴他們的東西對不對,總之,他們能看出來林玄仲的動作並不熟練。
“我來試試,”似乎覺得林玄仲的動作太慢,餓著肚子的方青乾脆蹲下身子,把自己手裡拿著的兇禽放在地上,然後和林玄仲一起忙著剝皮。第一步用劍劃破兇禽的血肉很簡單,第二步要去除兇禽的內臟就比較難。
“小心割到手,”不知道方青是怎麼做到不在乎清除內臟有多噁心,一轉眼那隻兇禽肚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方青給掏出來,看的林玄仲一陣噁心。不過當方青準備給那兇禽剝皮的時候,林玄仲還是及時地提醒一聲。
剛才自己忙著剝皮的時候,有幾次刀鋒碰到自己的手,要不是刀鈍的話,林玄仲此刻手上會有幾處傷口。想想方青同樣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林玄仲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恩,”面對林玄仲的提醒,方青很爽快的答應一聲。劍鋒離自己的手如此的近,由不得方青不小心。
一開始,因為不熟練的關係,方青同樣是割著、割著就會把連在一起的皮給割掉,然後再找地方重新劃,如此反覆很需要時間。另一邊,到此時,林玄仲的動作卻越發熟練。
一隻手拽著割掉的皮,一隻手不斷用劍尖去劃,剝皮的速度提高很多。在感嘆剝皮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同時,一旁的方青很快發現以林玄仲那樣的方式去皮效率很高,於是便學著用林玄仲那樣的方法。
由於方青用的劍遠比林玄仲用的劍等級,那種方法的使用效果更加明顯,方青的動作很快變得熟練起來。沒多久,兩個被剝完皮去除內臟的兇禽被弄出來,紅紅的有點噁心,但是林玄仲卻已經想到這兇禽肉被烤熟後的樣子。
一想到那時兇禽肉會換一個樣子,林玄仲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更加覺得餓了。
“有沒有調料?”想想烤肉要加點調料才更好吃,林玄仲隨口向周圍的人問了一句。
“什麼調料?”方青他們被問的一頭霧水,不知道林玄仲在說什麼。
面對十幾道蘊含同樣意思的目光,林玄仲突然明白自己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調料就是調味品,可以改變烤肉的味道,”簡單解釋一下,林玄仲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有,”而當林玄仲要放棄新增調料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從空隙中。林玄仲看到說話的是在休息的林將軍。只見林將軍動作麻利地從其揹著的包袱中找出一個瓷瓶出來。
“這裡面有一些鹽,你拿去將就著用吧。”在一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林將軍直直地看著林玄仲舉起手中的瓷瓶。
原來是鹽,林玄仲心中一喜,很自然地想到鹽是主要的調料,只要有鹽沒有其他調味品自然無妨。
從幾個人旁邊走過,林玄仲過去拿鹽,而這時李行道已經把瓷瓶給拿過來。正好手上太髒不好拿,林玄仲乾脆讓李行道幫自己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