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覺得有那些盾牌兵在不用擔心後方,冷屹並沒有在後方佈置多少弓箭手,而且因為前面那些重盾兵擋著,那些弓箭手的射擊機會不多,一轉眼,前面的騎兵就衝到距離重盾兵不到五十米的位置,然後一個個舉起一個類似酒罈子的東西。
“放,”等到距離敵軍只有三十米左右時,前面的那些將軍一聲令下,那些士兵直接將他們手中的罈子向前方拋去。
另一邊,那些饒軍只以為藍軍是用重物砸擊他們,於是,上面的將軍當即下達一條指示,讓那些舉著盾牌的人把盾牌斜著拿,用以抵抗重物砸擊。
“當、當、當……”罈子砸在堅硬的盾牌上直接碎裂,碎裂的壇體沒有對饒軍造成實質傷害,但從罈子裡拋灑出來液體卻很快造成饒軍的恐慌,濃濃的火油味讓那些被砸中的饒軍面色大驚。
“是火油,大家快散開,”幾乎在一些饒軍大聲呼喊提醒同伴時,那些用於引火的火摺子從後方饒軍手中脫手而出,帶著縷縷煙塵在空中燃燒起來,落向饒軍所在區域。
識破藍軍要用火攻的計謀後,一些饒軍將領出手將火摺子擊落,結果閃落的火星還是將火油點燃。
與此同時,那些即將衝向盾牌兵的前排騎兵幾乎在快要碰到那些盾牌兵時及時調頭,向左右兩側奔去,看起來藍軍根本沒想過直接衝鋒,剛才不過是做做樣子。不過火油罈子和火摺子還在向饒軍拋灑,一轉眼,一些地方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啊……”一些人員被火燒的聲音從陣列中傳出,饒軍的盾牌足夠堅硬,但是擋不住流動的火油,火苗四躥。
沒多久,此起彼伏的叫聲中,原本佇列整齊的饒軍陣型大亂。
那些重盾兵不僅舉著的盾牌極重,而且一個個身上的盔甲同樣不輕,沒有統一的指揮,四處逃竄只會使得他們的陣型更亂。由於總體移動不便,火勢迅速蔓延,越來越多的人受到烈火影響。
沒多久,前面十幾排重盾兵的佇列間出現空隙,也就是這時,後面衝上來的藍國騎兵衝進饒軍的佇列中。
“元帥,大事不好,敵軍用火油破了我們的後方防禦,”負責指揮後方防禦的饒軍主將見勢不對,當即趕去向冷屹彙報軍情。
“從兩側調人,務必守住後方防線,為我軍進攻爭取時間,”後方的動靜不小,冷屹早已有所察覺。對付這些移動不便的重盾兵,藍軍用火攻的確是一個好方法,只怪他們早先在後方防禦上不夠重視。不過既然藍軍已經派出兩支騎兵,那他們守衛在後方兩側的重盾兵便可調走。不管怎樣,冷屹希望那些人可以保他們後方無虞。
說起來,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冷屹的預計,饒軍一直主攻但卻始終沒有起到意想中的效果,原本兵力遠遠多餘藍軍,現在雙方僵持不下,冷屹倒有種人員不夠用的感覺。
“是,”不管冷屹此刻的想法如何,重新組織防禦是饒軍的作戰計劃,那名饒軍主將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馮將軍,怎麼還沒過來?”待那主將一走,冷屹很自然地看向守在身旁的兩名主將。
“應該快到了,元帥莫急,”他們用於策反偽軍的計劃成功機率有九成,而以超過十萬的兵力對付三萬人,按照回話的將軍猜想,就算那些偽軍再不濟最後還是會打贏,所以此人說話的語氣很是肯定。
“元帥,不好了,馮將軍戰敗,偽軍逃了,藍軍大獲全勝,”只是那個主將的話剛說完,一個舉著饒軍旗幟的人藉著剛才那名主將調動盾牌兵的機會直接從側面進來,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冷屹近前。
“你說什麼?”冷屹神色一驚,隨即一躍從馬上飛身至地上,一手擋住那還未停下的快馬。
“藍軍贏了,馮將軍帶人往西面逃了,”那個傳令官強行拉扯韁繩才讓自己不至於從馬上摔下,然後一臉慌張地向冷屹彙報了北部戰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