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軍覺得吵,剛才可以將校場上的人都趕走啊!”
“你怎麼不早點說?”阮茗的說法讓林玄仲有種陡然驚醒的感覺,剛才的確可以將那些人趕走,甚至還能讓那些人幫他們守衛,只是現在兩人已經走出營地,距離河邊沒多少路,現在折返去校場反而路程更遠,所以儘管抱怨一聲,林玄仲也並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我只是隨口說說,”見林玄仲並不是不想去近一點的地方,只是之前沒想到,阮茗有些詫異。
“我們走快一些,馬上就到了,”遠遠看著河面上的一道亮光,林玄仲知道那條河離他們很近。河邊有一些打水計程車兵來來往往,但許多地方連人影都沒有。
月光下,兩人不用火把也能看的清路,陣陣晚風吹著,清涼之意讓人很是舒服,慢慢鬆開牽著阮茗的手,林玄仲才發現手心有汗水沁出,不過不是因為熱,而是因為一直有些緊張。
“我們到那邊坐吧,”因為月光的關係,河岸邊更加亮些,指著一處地方,林玄仲又牽起阮茗的手。
“恩,”阮茗的一聲鼻音回應可能連其自己都沒聽清楚。
一轉眼,兩人走到岸邊坐下,河邊的風更加清爽,吹的人有些涼。見阮茗穿的有些單薄,林玄仲趕緊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親自給阮茗披上。
這件披風還是以前雪吟送給林玄仲的那件披風,不知用的是什麼材料,經過幾次戰事還是完好無損。現在把披風給阮茗披上,林玄仲不禁想著如果以後能與阮茗在一起,一定要好好謝謝雪吟。
“將軍,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來時路上兩人基本上沒說過什麼話,現在終於可以坐下談談,阮茗想知道今天林玄仲突然來找她的用意。
“前些時間一直沒來看你,你怪我嗎?”坐下之後,林玄仲同樣輕鬆不少,阮茗一問,林玄仲便想起今天來找阮茗的目的。
“將軍軍務繁忙,沒有時間過來看我,阮茗可以理解,自然不怪將軍。”
“只是之前我已經把大量軍務交給張九天處理,近來一直都在忙著私事,”即便是軍務繁忙,也會有時間看望阮茗,何況並不是真的軍務繁忙,林玄仲不能接受阮茗為其做的辯解,同時也在想著要不要將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訴阮茗。
“將軍一定有將軍的道理,阮茗不敢多想,”林玄仲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阮茗還是一副完全理解的樣子。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回應,林玄仲只覺得阮茗的通情達理快要讓其羞愧的無地自容,對阮茗的歉意也越發深重。阮茗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但越是如此,林玄仲越是想說個明白。
“將軍,阮茗真的沒有太多奢求,只希望以後能陪在將軍身邊即可,”到這個時刻,阮茗不再緊張的想著林玄仲帶其到此處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好,”慢慢將阮茗扶著靠在自己的肩上,林玄仲眼中流露出一抹堅定之意,只是這麼簡單的一段對話,林玄仲便做出一個決定。不管青藍是否還活著,以後自己身邊一定要有阮茗。
“將軍已經想好怎麼和饒軍打了嗎?”依偎在林玄仲的肩上,阮茗原本激烈跳動的心緒終究平靜下來。接下來,兩人在河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說,處處洋溢著一種情人會面時的氣氛,緊張和愉悅的感覺讓兩人都很享受,但此刻軍中許多人卻不像兩人一樣閒適。
幾乎是在兩人剛到河邊時,外面的密探便傳回一條重要訊息。訊息的內容可稱為緊急軍情,所以得到訊息的一眾將軍一直在找不知去向的林玄仲。
此刻中軍大帳裡,張九天、周文豐、陸弦月等一眾管事將軍基本都在,一個個臉上掛著一抹急色。
不久前,情報部門的第二負責人洪玉帶著一個密探親自趕到中軍大帳,帶來一條重要軍情。得到訊息後,張九天一邊命人去找林玄仲,一邊召集其他將軍。
“將軍在哪裡?”聞迅趕來後,施江川第一時間問起林玄仲的所在,今晚洪玉帶來軍情關乎到整個軍隊,一定要林玄仲在才能處理。
“在河邊,”剛才問了守衛之後,連番打聽之下,張九天已經知道林玄仲的去處。
“深更半夜,將軍去那裡作甚?”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施江川又接著問了一句。
“將軍是和阮副將一同去的。”
“阮副將是誰?”
“阮將軍的妹妹,”說著張九天有意無意地看向阮易。順著張九天的目光,其他人紛紛看向阮易,讓阮易直接緊張起來。說起來,軍中還有許多人不知道阮茗的身份,更不知道林玄仲與阮茗時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