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藥師送給我的?”可能有些緊張,阮茗並沒聽清楚林玄仲的某些言語。
“是我送給你的,”輕輕將藥瓶放入阮茗手中,林玄仲心裡的漣漪一波接著一波,緊張到手都在發抖。
“謝謝將軍,”可能林玄仲那內心緊張外表鎮靜的樣子容易使人發笑,看著林玄仲那顫抖著的手,阮茗直接笑了起來,那笑魘如花的樣子更是讓林玄仲心神盪漾。
“我們回去吧,”一陣緊張過後,忽然想到剛才還讓人去找阮易,現在自己卻要離開。等阮易來時很可能看不到自己,林玄仲當即轉身打算原路回去。
“將軍,你們怎麼又回來了?”等兩人回到那些千夫長面前時,那幾個正在議論林玄仲讓阮易過來有什麼用意的千夫長當即停止議論,一個個一臉疑惑的看向林玄仲。
“別管那麼多,所有千夫長出列,”為避免因為阮茗的關係在下級軍官面前過於尷尬,林玄仲拿出幾分主將威勢,讓那些人不敢隨意說話。
“將軍,人齊了,”沒多久,八個千夫長整整齊齊的站在林玄仲面前,一個個一臉恭敬。八人都是跟著林玄仲一起度過在揚國那段艱苦時光的人,對林玄仲瞭解很多,此刻一個膽子大些的人見林玄仲遲遲不說讓他們過來的用意,當即含蓄地提醒一聲。
“把你們學會的步法演練一遍給我看,”交代幾人一聲後,林玄仲直接帶著阮茗退後一些。
“是,”八人齊齊答應一聲,雖然都覺得林玄仲讓他們做的事有些奇怪,但對此並沒什麼異議。
接著在林玄仲的關注下八人依次站開,然後由其中一人帶頭,其他人跟著演練起來,速度不快不慢,剛好把各自的特點展現出來。仔細一看那套步法,八人學的都有幾分神韻,現場的情景證實了林玄仲的一些想法。
讓一眾千夫長們學習那套簡單身法的確不難,但讓普通士兵學好卻不容易。而這些千夫長們學會身法固然有些作用,但不及讓普通士兵都學會,所以當八人停下時,林玄仲直接說道:“從今日起,你們不必再練這套身法。”
“不用練了?”驚呼一聲,一名千夫長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將軍覺得我們都學的很好?”
“不是,”搖搖頭,林玄仲沒去考慮說話之人的感受,轉眼又接著道:“我有更重要的任務安排給你們做。”
“什麼任務?”林玄仲的回應讓那些抱著遐想的人面色一滯,一個個一臉失望。
“從今天起,你們只需指導下面士兵練習,不必與他們一起練習。”
“可是?”林玄仲先說他們練的不好,然後又要剝奪他們練功的機會,一名千夫長臉上浮現一絲不願。
“這套步法本來就是供於普通士兵休習,況且你們已經學的不錯,日後私下練練即可,不必過多練習,”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不情願的,林玄仲只好勉為其難的給他們簡單解釋一下。
“是,”面對林玄仲的明確指示,八人無法再表達各自的不滿。
“再從百夫長裡挑選幾人協助你們,務必儘快幫助下面的人練好,”看了一眼那些一臉希冀的普通士兵,然後林玄仲的目光停在阮茗身上,“等阮易過來,你讓他通知其他部的將軍改變原有的練習方法,像這邊一樣訓練。我還有些事先回去,晚一點再來找你。”
把阮茗拉到一邊交代一聲後,林玄仲已經在想著恐怕以後見到阮易時得喊一聲兄長,現在正是因為想到這事才急著離開。
“好,”答應一聲,阮茗不問林玄仲為什麼急著要走,只記著林玄仲說晚上還會找他。
等與阮茗分開後,林玄仲走到另一處區域,見那邊的人都已停下訓練,當即朝著那邊吼了一聲,“看什麼看,還不加緊訓練。”
不得不說,今天來看阮茗倒是幫助林玄仲瞭解了軍營裡的實際情況,在想著沒有白來一趟後,林玄仲直接轉身往住處走去。
等林玄仲回到住處,天色已經不早,一個人坐在床邊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今天一天經歷的事比過去半個月時間還多,林玄仲需要一段時間緩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