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天氣變化
“報國未必需要從軍，像你等這樣不辭辛苦的保衛平民百姓何嘗不是在報國？”對方那懷疑的口吻，讓林玄仲意識到對方不看好自己不想投軍的打算，不過林玄仲不能因此否定了自己要遠離軍隊的打算。
“林兄弟，你別介意，陳濤正準備去參軍，所以不太懂我們這些人的想法，”同林玄仲說一句話後，柳姓男子笑笑看向剛才說話的陳濤，一臉的得意之色。
“大丈夫不在疆場建功立業，偏在家裡安身立身，豈非有些懦弱，”在同伴輕佻的目光下，年輕的陳濤直接反駁一句，語氣裡有些忿忿不平之意。陳濤的反駁讓林玄仲明白陳濤與柳姓男子在參軍的事上意見不一。
“攘外必先安內，如果大藍國的平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他們的子女怎麼能有心情在外面安心打仗？”
“如果士兵打不好仗，藍國會被其他國家打的七零八碎，你一人建功又有何用？”看著陳濤那一副壯志凌雲的樣子，做為一個過來人，林玄仲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
“或許你說的對，可放眼整個藍國哪個與我一般年紀的人不對林玄仲仰慕萬分，不想追隨林玄仲鞍前馬後？”林玄仲的兩個如果讓陳濤無法反駁，不過陳濤並沒因此改變其自身想法。
“人各有志，陳兄的想法倒也沒錯，”沒想到陳濤是把自己當成榜樣，而且看起來已經到崇拜無比的程度，對陳濤現在的精神狀態，林玄仲很驚訝，但不能說不理解，也不能說完全理解，只能一語概括而已。
在幾人說話時，其他地方的那些村民都已休息，一些武修在靜靜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還有兩人圍繞著他們的駐地來回走動，孫輝的安排不錯。
可能幾人討論的內容比較吸引人，很快又有一些武修湊了過來，一同討論著軍事，然後又說起各自的志向。
在許多人眼裡，那名揚四方的林玄仲已經被神化，成為他們永遠都無法企及的存在。這個世界終究是一個屬於強者的世界，林玄仲則完全符合一個強者的種種特徵。北域第一天才、最年輕的戰將，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讓林玄仲成為一種信仰。
那些充斥著崇敬之意的口吻已經忽略了他們與林玄仲之間的年齡差距，在那些人心裡，林玄仲是耀眼的傳奇，一個註定要一飛沖天、備受矚目的傳奇。
一人一句描述，僅僅是在一旁聽著，林玄仲都覺得自己內心波瀾起伏，可惜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再過一段時間，那些人必定會改變想法。說起來，林玄仲知道自己並沒有那些人說的那麼強大，而且極其普通。
“時間不早，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早些出發涼快些，”一陣議論過後，所有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不管是誰又有著什麼樣的志向，孫輝一句話後，一轉眼圍在一起的十幾個人又各自散去。
“林兄弟，今晚你在這邊安心休息，守夜的事，我已經安排給他們做，”等其他人散去後，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林玄仲，孫輝越來越覺得林玄仲不普通，只不過林玄仲不凡之處在哪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來。
“好，”已經連續幾天沒睡好覺，沒法練功的情況下，林玄仲也打算早點休息。
雙手墊著頭，躺在一塊布上，看著漫天的星辰，心中生出無限遐想，要不要回軍隊成為林玄仲主要考慮的問題。按照最初的想法，林玄仲是不打算回軍隊，但是經過剛才與其他人的討論，林玄仲又有了回軍隊拿回屬於自己的榮譽的想法，順便讓一些關心自己的人不再傷心。
不知不覺間，林玄仲的眼眶有些溼潤，也許是為過去傷心，也許是為離開阮茗他們難過，也許是因為矛盾，但軍中的生活的確不是其所想。
如果真不回去，與所有人之間的關係都會被時間削弱，一死算是與過去撇清了關係。要想活的灑脫一些，只有與過去撇清關係。自從被靈牛救醒，林玄仲覺得自己的意志一直都不夠清醒。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的陰霾一直在加重，那種不想回去的心理不斷變強。
夜風徐徐吹著，多想無益，長出一口氣後，林玄仲先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去想與靈牛有關的事。靈牛指的路是一直往南，也就是說除非走不下去或是成為巔峰武者才可以回來，但是現在想想似乎只要能找到自己想走的路就能回去，所以往南只是一個方向而已，至於往南邊走會遇到什麼，恐怕靈牛並清楚。
考慮到靈牛並非無所不知，林玄仲越發覺得接下來的路只能靠自己走。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周圍有鼾聲，還有被風吹過來的汗味，這樣的環境讓林玄仲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又過於遙遠，林玄仲並不想回憶。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夢中漂泊在血海中的林玄仲陡然驚醒，猛的睜開眼後只感覺全身無比的熱。當意識到自己又做噩夢時，林玄仲看到周圍的火光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