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燻兒，你……。”
尹玄再度開口。
但可惜，慕燻兒已轉身看向遠處，再不曾理會這邊。
似有千言萬語卡在了喉嚨之中，無法吐出，尹玄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不少。
他的面容變幻，惱怒、無奈、絕望……不甘。
“想什麼呢？”
葉寒的聲音不冷不熱，突然傳入了尹玄耳中。
“你……都是你，葉寒，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你搶了我的一切。”
“我尹玄，這輩子和你不死不休，爭鬥到底，終有一日，我要親手殺你，將你踩在腳下，碎屍萬段。”
尹玄鼓起體內所有的力氣，在此刻狂吼。
“是嗎？”
葉寒眯著眼睛，看著下方面容猙獰，歇斯底里的尹玄，淡淡開口：“原本無冤無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而已。”
“慕燻兒，她以後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
“她可能會和你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人交朋友，可能會展現除了你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以外的東西。”
“她會笑，會哭，也會悲傷，也會平常且快樂地生活，但你尹玄，除了曾經見過她的樣子，以後什麼都看不到。”
葉寒的聲音不冷不熱，不急不緩。
尹玄的呼吸，愈發粗重，胸膛起伏，雙瞳之中的赤紅更加明顯。
“她以後會在我葉寒的面前綻放自己的每一面，我可以肆意親吻她的嘴唇，她會將臉頰靠近我的胸膛，感受我的溫熱。”
“我亦能感受每一次纏綿之後，她在我耳邊的溫柔呢喃，我能嗅著她那迷人的體香，感受著與她相擁而眠的樂趣。”
“而你，尹玄，只見過她的樣子，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只是沒你的份。”
葉寒的聲音再度傳入尹玄耳中。
這聲音越是平靜，尹玄的心臟起伏便越是劇烈。
噗！
當葉寒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剎那。
尹玄仰天噴湧一口血箭，徹底奄奄一息。
葉寒深吸一口氣。
霎時間，眸光睥睨四周。
“今日，尹玄，於光陰書院戰鬥場，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