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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點鐘，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王皓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從許婧家離開。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去睡覺，而是直奔星月酒吧去了。
以往霓虹閃爍，搖滾喧囂的星月酒吧，此時卻是冷冷清清。
一陣寒風吹過，讓王皓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來。
幾名小弟見王皓進來，紛紛上前行禮：“皓哥，你去勸勸寶哥吧，他不吃不喝，在樓梯口坐了整整一夜！”
王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說：“你們誰要是累了，就去睡吧！”
“對了，兄弟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一名小弟紅著眼睛說：“豹哥死了，耳釘哥還在醫院裡搶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不知道能不能救的過來。還有幾個兄弟掛了彩，不過傷的都不重！”
王皓說：“好，我知道了。你去前臺支一筆錢，受傷的兄弟，每人給十萬。黑豹和耳釘那邊，我和寶哥商量一下再說！”
說完，他就去前臺拿了二瓶79度的紅星二鍋頭，朝樓梯口走去。
聶大寶看著地上的人形輪廓，眼神呆滯，表情恍惚。在他面前，還擺了一堆玩具娃娃。
王皓遞給聶大寶一瓶二鍋頭，說：“寶哥，原野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
聶大寶見是王皓來了，接過他遞過來的紅星二鍋頭，苦笑兩聲，指著其中一個玩具娃娃，說：“小小她小時候，就喜歡這些娃娃。不過，那時候家裡窮，沒錢給她買。小小也很很懂，從來都不開口要……”
說著說著，他就捂著臉泣不成聲了。
兩瓶二鍋頭下肚後，聶大寶的意識清醒了不少，說：“王皓老弟，黑豹跟了我有將近十年，現在他出事了，他的老婆孩子，我們不能不問。我打算給他家屬三百萬，你看怎麼樣？”
王皓點了點頭，說：“我也拿三百萬，這也是當初坑他的錢，現在還給他！”
聶大寶沉默了一會，說：“耳釘是因為小小，才會原野捅成重傷的。他那個樣子，就算是能救回來，以後生活恐怕也很難自理，我們一人也給他三百萬吧，讓他做點小生意，不至於下半輩子再餓肚子！”
王皓說：“可以！”
……
兩天後，東華市各大新聞檔口，全都是整版整條的播放：政府再出重拳，三虎落馬。東華一哥原野，江灘梟首的爆炸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