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青此刻十分激動,翰林院最大上司王函就坐在他對面,旁邊還有肖棕。
他此刻心中十分感激肖棕,能帶他引薦王函。
邵銘青先是硬生生喝了三杯酒,然後又一番感謝之詞,終於讓王函面色開心起來。
王函笑著和邵銘青說道:“當年你兄長邵銘玉就是在老夫下面當差,如今你又在此,老夫和你們邵家還真是緣分不淺啊。”
邵銘青拱手道:“是下屬和兄長都好運仰仗了大人啊。”
王函擺擺手,說:“若不是你們自身優秀,又如何能入翰林院呢,不過你當初殿試策文老夫也看了,實有前三之資啊。”
邵銘青驚訝,沒想到王大人對自己的策文評價如此之高,他不禁疑惑問道:
“那為何下屬會在二十名開外呢。”
王函摸了摸山羊鬍,往嘴裡送了一口酒,似乎有些醉,說話也有些不清不楚,他說道:“自然是因為你兄長更加優秀,怎麼可能會讓一門雙一甲啊!”
邵銘青定定坐在那,心裡五味雜陳。
王函的話還在耳朵中不斷響起:“科考如此,官途亦如此,日後邵銘玉官位高,你就必須低,他入閣,你就外放,一個府裡可以有一個天才,但不能全是天才。”
直到宴席結束,邵銘青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出來的,一旁的肖棕看不過去,說道:
“青弟,王大人的話過於嚴重,若真如他所說,那些世家又是如何出來的,還不是家族子弟一同努力,怎會是一人之功。”
邵銘青吶吶道:“是啊,共同努力,可我想做那領頭人呢。”
家族子弟一起努力,那是所有人輔佐一人成功,再由後代子孫延續,那一人誰不想當?
……
錢月每日幾乎就是算三四本賬本,高媽媽看了幾日後便不再看,心裡想:等大太太講這幾個房的賬本全部算完,可能要明年了。
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後,錢月才將花房的賬本全部算完,並且是在賬房張媽媽核對後,又重新算得。
錢月直接說道:“省得勞累張媽媽麻煩了,將這些房的賬本都拿來吧。”
張媽媽見高媽媽沒說話,應道:“是,這就派下人去拿。”
等一筐筐賬本拿來時,錢月大致看了一下,至少有八百本賬本。
張媽媽和高媽媽也不禁向錢月投去好自為之眼神,按照大太太現在的速度,至少要半年多才能算完,那就是明年了。
不管到時能不能管上家,局勢上大老太太就已經贏了,到時下人自然還會以大老太太為尊。
錢月似乎不當一回事般,拿起筆就開始計算起來,張媽媽打眼看著,錢月第一項就算錯了,她搖搖頭,果然還得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管家娘子才行啊,像大太太這般半路出來的,哪有那麼容易管家呢。
等高媽媽和趙媽媽走後,錢月立即說道:“鈴鐺,我寫完一篇你便給我翻頁,一定要跟上我的速度。”
鈴鐺不明所以,什麼?
錢月沒管鈴鐺怎麼想,唰唰就寫了起來,讓人懷疑那上面的字她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