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驚得站起:“什麼?”
錢月驟然奔出,快速跑向院外,院裡的丫鬟們見狀急忙跟在身後。
還沒到院子,就見前方一群侍衛抬著一個玄衣男人,錢月記得那衣服,還是自己給他包好的。
錢月感覺自己心跳彷彿停止,突然不敢邁動腳步,直到那群人從身邊經過,錢月才看見他們抬著的那人。
正是邵銘玉!
可他彷彿睡著了一般,面色蒼白如紙,胸口處包紮的傷口都被鮮血浸透,雙手麻木的垂在兩邊。
錢月嚥了一口唾沫,壓著心中的害怕,急急跟了上去,等她抵達屋內時,邵審、孟氏、邵賓、趙氏、邵安、馬氏,邵家人幾乎都過來了。
“擠著做什麼,趕緊讓大夫看!”邵審發出前所未有的怒吼。
屋內瞬間安靜,只有孟氏小聲的啜泣。
錢月眼睛呆呆的看著床上的邵銘玉,怎麼三個月沒見,人就這樣了呢,她還記得在嘉興府時,邵銘玉為了演戲,被匪徒重傷過。
錢月雖然沒在現場,但也見過邵銘玉身上的傷口,便知是如何的觸目驚心,這次對比上次孰輕孰重?
可邵銘玉身邊不是有志行嗎,錢月眼神回複明朗尋找志行的身影,抓住個護衛問:“志行呢?”
那護衛知道錢月身份,連忙答道:“志行為了保護老爺已經昏迷多日了。”
錢月心中一驚,能讓志行都受如此重的傷,到底是何人所為?又發生了什麼?
大夫終於給邵銘玉把完脈,他神色沉重說道:“現急需補血大補之藥,病人傷到了胸口出氣之處,恐怕落下病根,聲音也不如以往。”
只要能活,在這些面前都是小事。
邵審忙說:“有有,多好的藥材都有,你快帶著大夫去取。”
別人不放心,邵審囑咐孟氏。
邵審走到床前,眼中血絲遍佈,腦袋甚至有些眩暈,他得知邵銘玉深受重傷,差點一頭栽了過去,自己只有這一個兒子,又是邵府的中梁砥柱,是萬萬不能出事。
否則家破矣。
後面的邵賓看著這一幕,眼卻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神情,生怕被一旁的邵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