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
錢月這麼說的原因也是因為花葵,這個女人在一日,錢月就無法安心,但若馬麗蓉也在,至少有個同樣恨她的人存在,就算今晚這件事因自己而起,但馬麗蓉心裡最恨的人只有弄掉她孩子的花葵。
邵銘玉抱著仁哥走到外面,馬麗蓉此刻跪在地上,神色慌張。
邵銘玉淡淡問道:“這香是哪來的?”
馬麗蓉吞嚥口水,想了多個理由但覺得都瞞不過邵銘玉,只好實話實說道:“回老爺的話,是我娘給的。”說完,馬麗蓉低下頭羞愧難當。
空氣突的安靜,馬麗蓉疑惑的悄悄抬頭看去,只見老爺懷中的嬰兒笑得純真無邪,老爺的眼睛似柔化般看著那孩子。
馬麗蓉眼中浮現落寞,手捂上肚子,又想起自己那去世的孩子,若是生出來沒準就是府裡的大少爺。
片刻後,邵銘玉才說道:“看在你是祖母孃家人,罰你常伴佛前孝奉祖母,只有逢年過節才可出來。”
馬麗蓉閉上眼睛,這不就是個尼姑子嗎?但至少比那花葵好些,她是出都出不來。
事情解決後,仁哥被送回去繼續睡覺,錢月也不生氣了,二人度過久違的美好夜晚。
……
兩年後。
邵銘玉傍晚放職,坐著馬車靜靜回家,還未到家門口,志行的聲音響起:
“老爺,今日又有許多百姓送來了糧食。”
邵銘玉微微一笑,這兩年專注嘉善和秀水兩縣的水利改造,成功讓這二縣未曾發生洪水事件,糧食也逐年增産,兩縣的百姓也知道了郝家的真面目,對邵銘玉這樣做實事的好官,又愛又敬。
日日都有百姓來家中感謝,也不說些什麼,留下糧食就走。
邵銘玉從正門停下,吩咐道:“將糧食送到後廚。”
然後他先去前院,將官服脫下換上私服,走向後院錢月的院子。
還未進院子,便傳來小孩子“娘、娘”叫得聲音,邵銘玉臉上浮現笑意,站在院子門口,張開懷抱,喊道:“仁哥,來父親這。”
仁哥看到邵銘玉拍手一樂,笑呵呵的朝邵銘玉跑去,步子一顛一顛的憨態可掬。
走到近前,邵銘玉一把抱起他,沖著前方的溫柔女子說道:“仁哥怎麼一日比一日重。”
錢月自從認了家人,這兩年也沒什麼煩心事,主要是圍著仁哥轉,人也不自覺越來越柔和。
她嗔道:“斷奶吃糊糊了,自然要變重了。”
邵銘玉親了一口仁哥,笑道:“胖乎乎的小家夥。”
一家子進了室內,奶孃抱著仁哥下去,錢月說道:“老爺可確定好何時回京?”
邵銘玉點頭說道:“我已經寫信讓岳父岳母帶著仲哥過來,等他們到了,咱們就回去。”
錢月喜不自勝說:“太好了,仲哥肯定又長高了。”
邵銘玉搖頭失笑道:“好像兩年沒見一般,你可是隔兩個月便去一趟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