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鬧事
邵銘玉快速封鎖內外,沒有將訊息散播出去,將寫好的信快馬加鞭送至城固縣。
之後在翰林院告了假,□□、新晉狀元喪了妻子的訊息才在京中傳開。
石榴領著蓮姐,馬麗蓉身著縞素都已經來此,甚至剛生産完的花葵和小小少爺也在前面露了個臉。
花葵表面傷心過度,心裡咒罵不已,什麼時候死不好,非要在我兒子出生這天,他可是長子啊,出生時卻死了嫡母,這是什麼事啊?
蔣氏的棺材要運回城固縣,下葬到祖墳中,京城邵家上下已經開始準備,明日一早就出發。
錢月身為孕婦,不能去靈堂,但她還是在佛前為蔣氏超度。
“姨娘受累了,擦完臉就歇了吧,明日還要早起呢。”扈媽媽貼心說道。
錢月用手指揪了揪眉心,感嘆道:“許久未見大少奶奶,她也不許姨娘們侍奉,沒想到這一天突然來得這麼快。”
扈媽媽說:“是啊,世事無常,可見有個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扈媽媽到府晚,但也聽說大少奶奶身子一直都不好,不過是硬撐著罷了。
錢月點點頭,躺倒床上就睡了。
第二日,醜時末。
錢月就被扈媽媽喚醒,錢月雙眼彷彿重千斤,就是睜不開,嘴裡說道:“給我拿個冷帕子來。”
冷帕子敷在臉上,頓時清醒許多,今日蔣氏棺槨送回城固縣老家,錢月是要去送行的。
此時,天還是完全黑,但院內燭光一片,石榴、馬麗蓉、花葵皆已在此,錢月對著幾人點了點頭,但看都沒看一眼花葵。
花葵看著錢月的大肚子冷笑,反正長子已經是我生的了,懷上又能怎麼樣。
府門外的馬車隊伍已經準備好,只等著抬上棺材。
邵銘玉這時也過來了,看著所有人都準備好,下令道:“抬棺。”
棺槨四角的力夫正要抬起,卻不曾想一陣哭鬧之聲從門口處傳來,邵銘玉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錢月看了眼邵銘玉,心中有了些猜測,不動聲色退到五六米外。
果然,見以蔣老爺、苗氏、蔣利選為主的蔣家人打頭,邊走邊哭喊:“孃的乖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身後還跟著烏泱泱一群人,明顯不是蔣家人,而是來看熱鬧的。
錢月暗想,這麼早來這麼多人嗎?不會是蔣家故意找的吧。
苗氏哭得撕心裂肺,趴在蔣氏棺槨上喘不過氣。
蔣利選卻是一臉憤怒,指著邵銘玉就大聲質問:“說,我妹妹是怎麼沒的?”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太容易引發人猜想了。
邵銘玉眼神微眯,看向蔣利選的眼光中彷彿藏著刀子,他本不是愛說話的人,可此時卻不能不說。
邵銘玉道:“兄長,妻子出嫁前身子就不好,如今亡故,是因為病弱膏肓,藥石難醫。”邵銘玉語氣堅定。
蔣利選脫口罵道:“放屁,我妹妹根本不是因為什麼病弱膏肓,是因為我妹妹在生産時,你們邵家提出保小去大,這才讓她心鬱成疾,鬱郁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