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玉卻皺眉彷彿遇到了什麼難題,口中道:“這題答得不好,我重新寫來。”
錢月笑容慢慢收回去,撒嬌道:“少爺~”
邵銘玉無奈放下紙張,像倒豆子般說道:“前日那豆子沒熟,菜是鹹的,昨日那米飯硌牙,肉是腥的。”
接著舀了舀鴨湯:“讓我猜猜這湯是什麼味道,苦的?”
一勺放進嘴裡淺嘗,眼睛一亮:“猜對了。”
錢月雙手揮舞,氣得跳腳,端起鴨湯就要走,邵銘玉攔了下來,拿起湯碗一口喝掉。
“不能浪費。”
錢月心滿意足的笑了,說道:“少爺您放心,下回肯定長進。”
邵銘玉眼皮一跳,嚥了口吐沫。
……
這幾日詩會尤其多,邵銘玉也有同鄉參加鄉試,與其一起參加詩會。
“要我說,這次解元必是元禮兄,元禮兄可是長安案首,整個西安府有誰能與之相提並論。”一名學子大肆追捧,現場的人都向那名叫元禮的人看去。
褚元禮在旁喝著茶水,嘴角淺淺笑著,神色不乏驕傲之色。
這時有不服的聲音傳來:“陝西如此大,長安案首又能如何,襄陵的呂華可是年僅14就已取得案首,現如今也才17歲,簡直少年神才。”
褚元禮臉上明顯有不高興之色,眯眼像那呂華看去,果然此人稚氣未脫,但那眼神確堅定無比,褚元禮感覺到一絲壓力。
呂華似乎不喜這氛圍,皺眉離去,讓剛剛誇贊他的人尷尬無比,憤怒坐下。
“他怎麼如此無禮?”
“就算年輕又如何,如此性格能走多遠?”
詩會中的人一個個批判起來,褚元禮明顯神色放鬆,臉上帶著淡淡的不屑。
邵銘玉坐在外圍,與同鄉尹根共同探討,尹根是尹家嫡出大老爺之子,與大小姐邵善丹夫君尹松是兄弟,不過二人關系一般,房頭離得遠,又是嫡庶之別。
尹根本不想與邵銘玉同來,他不喜商賈之戶,但城固縣只有二人參加鄉試,作為同鄉和姻親,也不好太生分。
一通聊下來,他發現邵銘玉此人竟然有大志,心中不免不屑,滿身銅臭味談什麼君子自強,帶著不懷好意問道:
“銘玉兄考得如何?可有把握?”
邵銘玉微微一笑道:“尚可。”
尹根身子往後仰了仰,裝,真是大言不慚,自己從小飽讀詩書都不敢說尚可二字。
尹根故意大聲說道:“銘玉兄看來考得十分不錯,想必有拿解元的把握了。”
一番話說出,引來周圍人側目,紛紛問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