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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之前,所有的代表都要先出來亮個相,原本以為每個武館都僅有兩個名額的參賽資格,可是到了出場以後,陸遙才看到,原來武館的名額是不定的,有的武館只有一名代表,有的武館則是有四五個代表,不過大多數還是天心武館一樣,派出了兩名代表。
臺上做了很多的領導,有的裝著軍裝,有的穿著隨意,也有的穿著一身的正統的和服,也有一個和之前那個態度惡劣的青年男子一樣穿著一身黃色西裝的老者坐在主席臺上。
陸遙猜測的不錯,這個老者便是這一次比武大賽的總裁判,他在諸多領導一一發言後,作為裁判代表也是上臺宣佈了一些關於比賽的章程和標準。
這一次參加比武大賽的選手可以分為兩邊,西北武道和日方代表,日方代表僅有九人,西北武道共有四十八人,在人數上西北武道佔有壓倒性的優勢。可是和之前所說一樣,西北武道所有人都要參加初賽,而日本代表只有四人參加初賽,其餘五人都是直接在複賽等候,更過分的是,之前的資料上並沒有註明,日方代表的九人中石原美智子和松下一郎直接連複賽都不用參加,直接進入半決賽,而且他們在決賽之前不會碰面,也就是說,參賽的五十七人中出去他們二人,其餘的五十五人爭奪兩個半決賽名額。
這五十五人中如果是西北武道的人奪取了這兩個半決賽的名額,那麼他們將分別對陣石原美智子和松下一郎,如果他們兩人都輸給了對方,那麼都不用進行決賽了,日方代表團直接就是最終的勝利者,而如果有一方西北武道的代表僥倖獲勝,那麼最終決賽也只能在中日雙方代表之間展開。
這還是相對較好的一種情況,如果一旦有日方選手從這五十五人中脫穎而出,一個人獲勝,便是從三個日方選手和一個西北武道的選手之間展開半決賽,如果兩人獲勝,則是連半決賽都不用比了,他們直接就獲勝了。
這幾種情況無論哪一種出現,都意味著日方代表團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獲得最終的勝利。
當主辦方將這些規則公佈出來的時候,整個場館中都是一片的噓聲,彷佛要將這場館的房頂給掀翻似的,尤其是那些西北武道的代表,更是一個個義憤填膺,這是哪門子的武術交流比賽,這簡直就是被人欺負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一般。
“什麼狗屁比賽,誰制定的這比賽規則,怎麼不去給日本人當奴才呢,這是比賽嗎?”
“強烈建議主辦方重新修訂比賽規則,大家一視同仁,憑本事說話!”
“退錢,退錢,我們不看了,這簡直就是欺負人!”
“對,退錢,讓他們滾回自己國家去,我們不想看他們比賽了!”
“……”
抱怨和怒罵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把主席臺上宣讀比賽規則的主持人的聲音徹底的給掩蓋住了,此時主席臺上無論是中方的領導還是日方的領導都是面色難看。
“大家聽我說,比武本就沒有公平可言,要想贏得別人的尊重,就要拿實力說話,你們的不滿我們都能理解,可是我想告訴大家一句,請你們相信我們的選手,從古到今我們華國人就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你們說是嗎?”突然一個足以蓋過所有人聲浪的聲音響徹賽館的每一個角落,將所有的聲浪都給壓了下去。
陸遙抬頭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正是那個穿著黃色西裝的老者,也就是這一次大賽的總裁判長。他說話的時候表情顯得很輕鬆,而且陸遙看的出來,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去將分貝提升到一個很高的層次,一切都像是隨便聊天那樣的說出來,可是就是這樣,他的聲音卻是硬生生地超越了所有的聲浪,清晰的傳入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個人不簡單!”陸遙心中暗道一聲。
老者的這一席話,說的很中肯,普通人聽了心潮澎湃,西北武道的代表們聽了熱血澎湃,日方代表聽了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也說不出什麼來。
隨著老者的這一番話落定,觀眾們也像是買了他的賬似的,安靜了下來。老者接著說道:“開幕式到此為止,接下來讓我們的欣賞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