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這麼一說,苗景天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馬上道歉道:“陸遙,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也是一時情急,說話欠考慮。”
“沒事的,我能理解,人之常情!”陸遙很真誠的說道。
“你剛才說有件事情要和我商量一下,究竟是什麼事情,我看你臉色好像很嚴肅的事情?”苗景天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他在心底裡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陸遙最終能不能治好大伯身上的蠱毒,這一輩子,他一定當牛做馬也要報答陸遙對他們的恩情。
“我有一種特殊的手法,可以將苗前輩身上的蠱毒去除的八九不離十,但是這個過程中卻是極其危險的,稍有不慎,很可能讓苗前輩命喪到場,而且,即便是一切順利,按照我的推算,今後苗前輩有極大的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一輩子都不會在醒過來,但是卻可以保留一絲氣息。”陸遙將離疆最後告訴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苗景天。
陸遙說完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勇氣去繼續看苗景天的表情。
“陸遙,你不要有任何的壓力,這樣的結果其實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結果了,子母同心蠱毒雖然我並不瞭解,但是我知道能夠將大伯這麼這麼多年依舊束手無策,顯然並不是簡單的蠱毒,如果你能將他身上的蠱毒去除,留下一條命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你放心大膽的去按照你的辦法治療吧,只要大伯能有一口氣在,今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讓他安享晚年也算是我這個作晚輩的做大的心願了。”苗景天面色平靜,語氣平和的說道。
對於苗景天這樣的表現倒是讓陸遙十分意外,不過也只是意外了一下而已,因為就在剛才,他也思考過這樣的一個問題,如果此時將苗福換成是乾爹陸一謙,陸遙堅信自己也一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陸遙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苗景天到一旁迴避,治療的過程中不能有一絲的干擾,更何況他也不想苗景天在一旁看到那種場面,那是一種猶如煉獄一般的治療手段。
苗景天選擇了按照陸遙的要求去做,他遠遠的走開。
離疆的辦法很簡單,也狠粗暴。
陸遙用隨身的銀針將苗福周身所有的的大穴要穴全部粉絲,讓他的生機暫時消失片刻,然後再用鋒利的短刃將苗福身上的基礎大動脈全部割裂。
讓苗福身上的鮮血不斷的流出,然後他再用同樣的方法將苗祿也依法炮製,只不過,苗祿的血並不是白白留下了地上,而是一滴也不浪費的全都喂到苗福的口中。
雖然兩人都是中了子母同心蠱毒,但是因為苗祿中毒時間較短,血液中毒性和苗福比起來相去甚遠,等到來個兩人完全換血成功,苗福依舊是面如死灰,沒有一絲生機。
但是苗祿此時的身體卻是變得異常的乾癟,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血色,雖然滿身銀針,但是卻早已死的僵硬,沒有了一絲生機。
陸遙快速的止住了苗福身上的傷口,然後用利刃小心翼翼的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自己那帶有銀色光點的血液往苗福的口中快速的滴入兩滴,再然後整個人盤腿坐在苗福的身後,兩手按在苗福後心的位置,將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緩緩運轉,從後心的位置開始作全身的推拿。
這些東西都是離疆傳授給他的,他的血液此時含有大量沒有被吸收的碧落仙泉的能量,至陽至剛,進入到苗福的身體中,將剛才換入的血液中的蠱毒慢慢化解,然後他在用特殊的手段,引導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從外部去刺激體內的血液不斷地迴圈,不斷的昇華。
隨著陸遙的這一些列動作,苗福的五官和頭頂開始不斷的有黑色的濃霧冒出,盤旋在兩人的頭頂,就像是暴雨即將來臨的天氣一樣,帶這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的威壓。
苗景天雖然沒有看到那邊所發生的這一切,但是卻也是覺得十分難受,空氣中有一種刺鼻的腥臭的,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但是他咬牙堅持。
“啊!”
直到一聲響徹山洞的淒厲叫喊聲傳出,苗景天實在忍不住了,才偷偷的朝著苗福和陸遙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便終生難忘。
陸遙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身體也在不停的抖動,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一樣;苗福則是七孔流血,頭頂不斷有白霧繚繞,唯一讓苗景天心定的是,原本苗福慘白的面色漸漸的變得紅潤起來。
苗景天不敢上前去打擾,而且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馬上扭過頭去。
等待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隨著山洞中的刺鼻氣味漸漸消散,苗景天才聽到陸遙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苗大哥,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