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沉聲道:“暴這傢伙極為擅長蠱惑人心,可以化身為你想要的…”
陸隱靜靜聽著,他主要是想了解一旦把暴救出來,這個暴會不會像沽一樣跟著他,起碼願意將它掌握的方為自己所用。
聽了半天沒聽到正題,陸隱直接問了。
沽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
“雖然同為四極罪,但各有各的性格特點,我跟著你是因為你夠謹慎,雖狂卻不蠢,而且一旦離開你,我肯定會被主一道追殺,所以才跟著你。”
“暴嘛,這傢伙到哪都能混的比我好,或許更自信能逃掉。我無法給你保證。”
陸隱看著它:“如果這個暴不跟著我,我卻必須要用到它掌握的方,怎麼辦?”
沽咧嘴笑了,揚起臂膀:“揍它。”
陸隱平靜:“這麼簡單?”
沽點頭:“就這麼簡單,你就當交易,用你的拳頭換取它的幫助,揍它一次,它幫你一次,想要讓它把方都給你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但讓它幫忙發動方之戰,或者配合界戰,揍它就行。”
“你們感情還真是,好啊。”
“什麼感情,都多久沒見了,早就沒感情了。”
“那還會被厄昭背叛?”
沽目光一下子沉了下去。
陸隱沒有再多說,此事必然是沽心中的痛。
“被背叛,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信念。”沽抬頭,看向星空,語氣低沉:“攀耳,不是一個勢力,也不是多少生物加入組合而成,它就是我自己。”
“我擁有天賦無盡之耳,可以傾聽宇宙內所有的事。”
“為了得到方,我把這個天賦發揮到了極致,不斷傾聽著整個懸界的事。”
“你可以嘗試聽兩個人說話一天,兩天,三天,直至一年,百年,千年,如果將兩個人增加到兩萬人,兩億人,乃至數不清的人,是什麼感覺?”
陸隱身體一震,折磨,這是無盡的折磨。
王淼淼瞳孔閃爍,看著沽。
光是說出來她已經受不了了,什麼人可以無數年傾聽一個宇宙無盡生靈的聲音,即便聽了,大腦真能接受嗎?每日接受的訊息有多少?想要在此基礎上分辨有用的資訊來獲得方又有多困難?
哪怕是永生境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