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座懸棺環繞,居高臨下。
“你們是誰?為何能找到我?”怒吼聲並未被歲月淹沒,所謂逆古點,就是歲月剎那的停頓。在這逆古點之上,可以瞬間,可以永恆,取決於逆古者本身。
而此刻,此逆古點有了第二個取決的意志,便是白色不可知。
一座懸棺門戶大開,白色不可知走出,降臨逆古點,展開了一場大戰。
此戰,無需任何人幫忙。
其餘十一席不可知成員皆是看客,讓他們看一個完整的過程。
陸隱平靜看著。
逆古,本就是文明最迫不得已才走出的路,為了抓住那億萬分之一的可能,讓歷史改變,才有生物踏足逆古
。
唯有存在情感且至深的生靈才可能逆古。
沒有感情的生物寧願逃離也不想踏入這歲月長河,一旦踏入,不管逆古是否成功,本身,都不太可能歸來了。
這是一條對自己而言幾乎必死的路,為的是給文明爭取生機。
舍自身而救文明。
沒有大義,沒有情感,是做不到的。
它們逆流歲月,茫然尋找微乎其微的可能,在磅礴的河流中勉強尋找立足點,沒有時間概念,甚至沒有交流的物件,只能麻木的看向歲月,或者,被歲月淹沒,永久迷失。
這已經是對它們最大的折磨。
然而如今,不可知找到了定位它們的可能,將它們本就微乎其微的希望再次壓低。
它們不僅要面對麻木的餘生,渺茫的追尋,自我的救贖,更要面對來自不可知的追殺。
這種痛苦絕望非常人可以理解。
明明已經被折磨了那麼久,最終迎來的不是對歷史的改變,而是追殺。這種不甘足以讓一切生靈崩潰。
白色不可知如同死神一般帶給這個逆古者絕望,一次次出手,讓其崩潰。
不管它能否迎戰白色不可知,都很清楚,等待它的要麼是淹沒於歲月中,要麼就是死亡,沒有第三條路。
那對文明的拯救已經徹底結束了。
從逆古點被定位到的一刻,徹底結束。
死,對生靈而言是絕望。
生不如死,更是絕望。
被折磨到麻木,但依舊將信念宛如微弱熒光小心翼翼的保護,卻等來
敵人的撲滅,這,更是絕望中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