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詭演咧嘴:“它怎麼殺的與我無關,而且。”它抬頭盯向陸隱:“你又憑什麼確定遊澈死了?”
陸隱與千機詭演對視,骷髏的雙目沒有瞳孔,否則一定會被千機詭演看出些什麼。
如何確定?
一是透過樂城白骨生物記憶,看到了遊澈戰死,灰飛煙滅。
一是在洞虛山遭遇了遊澈對他施展換心門,最終還是他終結了遊澈。
從結果看,遊澈絕對死了才對,最後是死在自己手下,但樂髏枯盡那一戰是怎麼殺遊澈的?沒有千機詭演幫忙,樂髏枯盡與遊澈最多半斤八兩,不應該能毀滅遊澈才對。
可遊澈也明確說因果束縛落於樂髏枯盡。
一時間,陸隱思緒混亂。
遊澈應該死了,就是樂髏枯盡殺的,是他親口承認。
可按照常理,樂髏枯盡無法殺死遊澈,遊澈可不是一般的強者。
“蛤蟆有沒有出手?”
“也沒有。”千機詭演牟定。
陸隱升起了不安,腦中出現維容說的話,奇,才能戰勝謀局,王文的局沒那麼容易破,任何與王文有關的事,都可反其道而行之,方能獲得奇,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掌控相城。
按理,達到他這個層次,已經可以掌控相城,而且也必須掌控相城,相城被稱作最強防禦濁寶,放著這麼一個至寶不用,怎麼想都不對。
但就因為維容的提醒,陸隱沒急著出手。
王文去樂城,挑起樂城與洞虛山戰爭本就
奇怪,是謀局自己當前的境況,逼迫自己參與強制戰爭導致因果束縛圓滿?還是別有所圖?
樂髏枯盡如果不應該殺死遊澈,遊澈就不該死,更不該承認死在樂髏枯盡手裡。
越多的不該就越讓人不安。
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必定有另一種解釋,只是這種解釋不在某些人的認知之內。
陸隱再次看向千機詭演,王文可以佈局千古,卻無法料到自己會遭遇千機詭演吧。
王文,遊澈,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噗通
石頭砸入河中打斷了陸隱的思緒。
千機詭演聲音傳來:“你好像想了很多,在這裡沒必要多想,越純粹越好,對了,你叫什麼?”
“晨。”
“晨?好名字,蛤蟆成了新的深淵,今後由你代替它翻譯我的話。”
陸隱點點頭:“明白了。”
“那麼,先解決你的事。”千機詭演抬起熊掌,也不見它做什麼,掌心,一抹黑暗到極致的死寂力量出現,令周邊虛空扭曲,如同被吞噬一般,空間被扭曲吞噬,可腳下青草卻沒動,包括一陣風吹過,完全沒有被這股吞噬的力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