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黑,一半白。
遊澈攤開手看了看,笑了,還挺好看。
手,觸空,一步步往下走,還沒碰到壁畫,陸隱睜眼,沒了嗎?
回望,從上走到下,他看到了遊澈的前半生,從無憂無慮到黑白二色,從小草到澈公子,沒有人真正幫到他,當雨水染黑了長袍,再無回頭餘地。
那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吧。
前方,一個個文字刻在石壁上,文字很少,卻讓看到它的陸隱震撼。
太清。
兩個大字第一時間映入眼簾。
陸隱當即走過去,望著石壁,最上面就是“太清”二字,下面還有一行字,卻被抹掉,看痕跡,有一段時間了,即便時光回溯也看不了。
不過最下面還有一行字。
“戰爭的過程就是解語的過程!”
陸隱望著這行字,莫名有股寒意,這莫非是太清的想法?
戰爭與解語,完全不相干的兩件事,卻可以劃等號。
對於解語者來說,解語是天職。
太清文明無疑是解語一道的頂峰,哪怕陸隱沒見過這個文明,卻也知道。
如果這個文明真將戰爭與解語劃上等號,那,它們就太可怕了。
陸隱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了。
遊澈居然什麼都沒留下,只有這些壁畫,與這一行字。
陸隱看向那些壁畫,總感覺遊澈死的太不真實了。
遊澈
很強,現在的陸隱也沒把握能贏,他與王文一樣有些深不可測,而且都在九壘修煉過,讓人忌憚。
他居然死了,陸隱到現在都沒能接受。
儘管死在死亡宇宙手裡合情合理,但依舊無法接受。
他想起維容的提醒,掌控相城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深深看了眼四周,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來到方寸之距,回望,洞虛山已經在遙遠之外。
剛要再次瞬移離去,陡然的,陸隱捂住胸口,瞳孔忽然放大,變得模糊,低頭,身體彷彿在一剎那變了,有種無法掌控之感。
怎麼會?
心臟跳動了一下,身體再次一震,視線模糊。
陸隱一掌拍在胸口上,強壓下這種震動,令視線恢復,盤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