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在這一刻對王文露出了殺意,但也只是一瞬間,即便殺了平衡使又如何,還不是要面對整個不可知?相比這點,它們更需要離去,離開這片星穹,去往方寸之距其它方位。
這一片範圍,太危險。
死亡宇宙也停下了戰爭,掌生死劫遙望王文,面對他,與面對陸隱完全是兩個概念。
&n這個平衡使,深不可測。
王文嘴角含笑,周邊時空扭曲,帶著天狗,忘墟神,王小雨瞬間降臨九霄宇宙,出現在陸隱前方:“棋子殿下,這局棋,你還能撐多久?”
陸隱看著王文,看著這個無比熟悉,也無比信任的人。
沒錯,他,就是不可知平衡使。
那個削弱三者宇宙上限,此刻給他,給整個人類文明帶來絕境的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懷疑王文的?陸隱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透過摘星樓,第一次看到那麼多懸棺?還是青蓮上御他們告訴自己,每個不可知都對應一種顏色?亦或是王文以超絕眼光為他分析宇宙形勢,而這種形勢,不應該是一個修為只有星使層次的人可以達到的?
他真的不知道。
這種懷疑從誕生到證實,他竟然沒有半分意外。
一點都不意外。
彷彿王文這個人就可以是平衡使。
他謀局戰爭,策劃未來,即便面對再多險境都能安然無恙,好似沒什麼能打破他的透明懸棺,是了,他曾經說過,透明懸棺是榮耀殿堂給的,可以榮耀殿堂的層次,這透明懸棺不足以讓他面對後來的諸多危險。
混亂的思緒不斷閃過,陸隱看著王文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回憶起了他說的很多話,這些話不是現在想起來,而是在融入誅體內,切實看到王文將他與永恆扔去樂城的時候,在樂城那數百年內回憶起來的。
“棋子道主,有時候考慮太多不是好事,反而會失去最大的優勢。”
“如果釣魚的人很餓,而湖裡只有一條魚,這時候又來了一個很餓的釣魚人,你覺得這兩個釣魚人最應該做什麼?”
“我喜歡等機會找我
,願者上鉤。”
“有時候,人生就像一把鎖,把我們牢牢鎖住,凡人有凡人的苦,修煉者有修煉者的累,沒人會輕鬆,永恒生命也一樣。”
“縱觀棋盤,死亡的倒計時從來沒有停下,不管是看見的,還是看不見的,棋子道主,你覺得這局棋,你還能撐多久?”
太多太多了,他與王文這些年有過無數的對話,也有過太多次對弈的棋局。
輸多勝少。
而眼下,以文明為棋子,生死做結局,同樣是一局棋。
這局棋,他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