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結拜不是普通的結拜,而是以雙方血液結拜,他體內流淌的,是陸家的血。
每個家族血脈都有其特性,比如夏家人的血脈中可以探尋到夏家所修煉過的戰技功法,夏邢就說辰祖是在血脈中尋得了九
分身之法,夏家的血脈強大,但陸家的血脈,更強大。
雙方以血為盟,一旦陸家血脈壓制了夏家血脈,他的身份立刻就會暴露,白痴都知道玉家血脈決不可能與夏家血脈相比,那只是非常普通的血脈。
當今星空能憑血脈壓制夏家的,唯有陸家。
而且陸隱相信夏家人對陸家血脈絕不會陌生。
夏神飛是在試探他,作為祭祖前的最後一個試探。
“好”,陸隱同意了。
夏神飛目光閃爍,他對眼前這個人一直有懷疑,哪怕半祖都說此人沒有偽裝,哪怕此人說得出當初他們差點結拜一事,他還是懷疑,因為自從此人出現,發生的事太多了,而且此人天賦修為暴漲太快,不合常理,甚至能完成天外天試煉。
一個巧合是巧合,十個,就是必然。
夏神飛喜歡喝酒,因為醉了才更清醒,更能看清一些事。
他看出了武太白的心思,所以差點殺了他,而今,他卻看不穿玉昊,這本就不合理。
一個人再怎麼變也脫離不了某種層次,這個玉昊,彷彿龍游在天,一步步超越他們,超越的太誇張。
“神飛,現在是祭祖,就算結拜也要等祭祖之後”,夏邢開口阻止,他可是知道陸隱身份的,一旦以血之盟結拜,陸隱的身份鐵定暴露,對他也不是好事。
夏神飛道,“父親,祭祖之上可以懲處罪人,自然也可以結拜,為我夏家祭祖增添一份光彩豈不是更好?”。
“胡鬧,想要結拜等祭祖之後,何況老祖可能會收玉昊為徒,你們輩分不同,到時候再做商議”,夏邢厲喝。
夏神飛奇怪看向夏邢,這個提議夏邢不應該拒絕才對,為什麼連續拒絕兩次?
夏子恆也奇怪,“宗主”,夏邢抬手,“一切都沒有祭祖重要,任何事祭祖後再說”,說完,看向陸隱,“玉昊,你且站在一旁觀禮拔刀儀式,拔刀儀式後再處理那些人”。
陸隱恭敬道,“任憑宗主安排”。
他鬆口氣,幸虧夏邢是自己人,不然在這祭祖上又要暴露了。
自己是不是跟祭祖相剋?還是這些家族的老祖宗真在看著?
白龍族祭祖之上暴露,夏家祭祖之上又差點暴露,以後有什麼祭祖自己還是別去了。
夏家祭祖之所以那麼頻繁,每隔十年就有一次,皆因為有拔刀儀式,這個儀式夏家持續了無數年,從有這柄殘刀開始直至現在,一直都有。
所謂拔刀,便是拔起殘刀,殘刀源自夏家老祖夏禪,夏家人認為只要能拔起殘刀,就算是得到老祖承認,而這也代表一個夏家人的天賦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