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容行禮,面色肅穆:“道主還記得當初靈化宇宙進攻我天元宇宙,屬下有過一番佈置。”
陸隱搖頭:“不太記得了,你是指?”
“自導自演,讓一批人故作背叛天元,與靈化修煉者合作。”
陸隱想起來了,那是在尚未倒流時間的三十七年內,靈化宇宙進攻天元宇宙,幾場戰役下來,靈化宇宙最終潰敗,眾多修煉者躲入平行時空。
那時候維容做了一件很多餘卻又讓陸隱有些期待的事。
就是自導自演,安排一批人故作背叛天元宇宙,目的是什麼,不重要,結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維容就這麼做了,毫無理由,毫無目標的做了。
那時候王文對陸隱說過,維容屬於那種即便不可能有機會,也會準備的人。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句話不適用於維容,維容不需要機會,他會為了準備而準備。
有時候做的準備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時候陸隱期待維容這一手佈局能給與靈化宇宙的戰爭帶來某些對天元宇宙正向的轉變,但隨著時間推移,這一手佈局毫無意義,尤其御桑天殺去天元宇宙,陸隱讓時間倒流了三十七年,而維容這一手準備早被他忘了。
忘得一乾二淨。
如果不是維容提醒,陸隱這輩子都想不起來。
“時間雖然倒流過,但屬下該做還是做了,沒想到有意外之喜。”維容嘴角含笑,那種目光讓陸隱又看到了當初外宇宙爭鋒,算計那些龐然大物時的青年。
一轉眼,那麼多年過去了。
…
我叫羅言,名字裡雖然有言,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出生於天元宇宙始空間滄瀾疆域大宇帝國,是土生土長的真宇星人。
對了,在陸主崛起之前,我們對於星空的認識僅僅侷限於內外宇宙,後來多了很多很多時空,宇宙等等,就連古老傳說中的人物都一一出現,這些讓我對陸主充滿了崇拜,我願意為陸主而死。
一天,有個人找到了我,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讓我陪他演一場戲,一場怨恨陸主,怨恨天上宗的戲。
我做不到,我對陸主的崇拜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崇拜瞎子都能看出來。
但那個人說要的就是我的崇拜,不要隱藏,不要含蓄,該崇拜就崇拜,該怨恨就怨恨,只不過要把怨恨隱藏起來,明面上看不出,暗地裡又必須存在痕跡。
這對我來說太難了,好像是一種獨有的職業才能做到的,演戲。
我做不到,那個人就一次一次的陪我,一次一次的幫我,並且說這件事是陸主希望我去做的,我有了一個偉大的任務臥底。
對,就是臥底,聽到這個名詞,我很激動,渺小如螻蟻的我居然有了給陸主當臥底的資格,陸主需要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我陪那個人演過戲了,然後就按照他的部署做自己的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陸主遠征宇宙,我也看著,那份崇拜不需要隱藏。
因為臥底這個神聖而偉大的任務,我得到了資源傾斜,得到了培養,一步步走向高位,經常看到那些大人物,看得久了也沒什麼了,只希望陸主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