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他們,星帆自己也無法理解,呆呆看著下面,瞳孔渙散。
天地恢復了本來的色彩,天還是那麼藍,那麼美,沒有刺目的太陽光芒,也沒有震動宇宙的顫慄,一切恢復平靜,皆消失於一掌之下。
陸隱屹立高空,看向星帆,目光一凜:“滾下來。”
一聲大喝,無形的力量將星帆狠狠壓向大地,星帆駭然,這才反應過來,無法形容的恐懼佔據全身,她的天地顛倒了,徹底敗了,敗給了陸隱,而且敗的那麼慘,連怎麼敗的都不知道。
他是永生境,他肯定是永生境強者。
星帆嘶喊:“驚門上御救我”
這一天,很多人求救,皆來自陸隱的殺伐,前五個都死了,而星帆眼前卻出現了一枚圓滾滾的丹藥,隨即爆開,恐怖的壓力令天塌地陷,墜落向第七宵柱。
陸隱未動,孤斷客揮劍上斬,一劍斬斷那股壓力,令天地清明。
天空,星帆喘著粗氣,狼狽不堪,眼中還有未散的恐懼。
前方,丹妗下御之神俯視第七宵柱,與陸隱對視。
陸隱平靜看著她。
孤斷客皺眉:“丹妗,對我第七宵柱用丹法,過了。”
丹妗語氣平靜:“丹法傷不了第七宵柱,倒是陸先生,有些過了。”
陸隱不在意:“哪裡過?”
此次出手,怒氣全消,殺了五條走狗,至於星帆,本就不可能殺死,怎麼說都是下御之神。
陸隱本以為會是驚門上御阻止,卻沒想到從頭到尾,驚門上御都沒出現。
這丹妗的出手既是保全神之御顏面,也讓陸隱有個臺階下。
陸隱若真殺了星帆,於九霄宇宙就真很難立足了,除非當即突破到永生境。
其實他的怒火在星帆差點跪下的一刻已經消除,後來也是星帆主動出手。
丹妗看著陸隱:“先生入九霄以來,行事肆無忌憚,春秋簡,稱氏皆被先生所滅,插手四臨劍門之爭,破壞藏天城格局,影響宇九霄,這些事,先生本就有些過,而今還要殺星帆,先生莫不是想與整個九霄宇宙為敵?”
陸隱道:“聽說丹妗下御受人尊重,以前我信,現在,貌似跟春秋簡沒什麼兩樣。”
丹妗搖頭:“春秋簡喜好殺人誅心,先生是說我也在誅心?”
“否則呢?”
“先生突破始境,字臨天地,一番言論,我聽出了一個孩子揹負自己家鄉掙扎求生的艱難,以霸道掩蓋忐忑,以威脅掩蓋恐懼,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稟上御,重啟天元沒有意義,一個陸隱,抵得上十個天元。”
陸隱臉色一變,怔怔看著丹妗。
丹妗目光沒有半分退意,與陸隱對視,神色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