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片刻,陸隱淡笑,抬腳進入宮殿。
“整座宮殿都存放死冥族的東西?”陸隱問道,並沒有以場域橫掃,不禮貌。
很久以前溫蒂宇山就提醒過他,在外不要隨意使用場域,容易引起誤會,這句話他記到現在。
邪森和邪小仙都留在大門那,進入宮殿的只有邪阿花,陸隱與第二夜王。
聽了陸隱的問題,邪阿花忽然道,“陸盟主,你有沒有想過我邪家為什麼與死冥族為敵?而且寧願死拼,也不想放過死冥族?”。
陸隱詫異,他還真想過,來邪家除了對死冥族的東西,對可能存在的祖境強者骨頭感興趣外,也想問問邪家與死冥族成為死敵的原因。
“為什麼?”陸隱好奇。
邪阿花嘴角帶起淡淡笑意,“陸盟主在至尊賽最後一戰成名,同輩稱尊,那股力量,與死冥族很像”。
陸隱目光一凜,“邪族長的話,我聽不明白”。
第二夜王抬眼,盯向邪阿花。
“沒猜錯,陸盟主的力量與死冥族力量同源,難道就沒想過,我邪家既然如此敵視死冥族,難道不會敵視陸盟主你嗎?”邪阿花盯著陸隱,並不在乎第二夜王威脅,“難道陸盟主對你身邊這位老前輩就那麼放心?認為他可以保護你?”。
“陸盟主有沒有想過,我邪家哪怕拼死也要滅了死冥族,而你,力量出自死冥族,更盛死冥族,孤身來到我邪家,你就沒擔心過?”。
第二夜王忽然出手,一把抓住邪阿花脖頸,目泛殺機,“你找死”。
陸隱臉色嚴肅,邪阿花的問題提醒了他,一直以來,他確實沒有站在死冥族的角度上考慮過問題,他自認自己並未被死氣改造,與死冥族無關,然而在別人看來,他的力量就屬於死冥族,至少出自同源。
他忽略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放心來到邪家。
試問一個死冥族人,怎麼可能安心進入邪家。
邪阿花被第二夜王抓住脖頸,提了起來,臉色漲紅。
以她的實力面對第二夜王連孩童都算不上。
“邪族長,你剛剛在恐嚇我?你邪家有制衡第二夜王的實力?”陸隱問道,這時候沒什麼可顧忌的,場域橫掃而出,探查整個骨原。
場域掠過邪森與邪小仙,兩人察覺到了,卻沒有任何動作,這讓陸隱越發覺得邪家詭異,警惕大漲。
邪阿花根本無法開口。
第二夜王稍微鬆開她,“說”。
邪阿花咳嗽幾聲,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陸盟主,我說過,在這裡,你將見到真正的邪家”。
“裝神弄鬼”,第二夜王厲喝,剛要再對邪阿花出手,莫名的,無法形容的寒意籠罩全身,一剎那,第二夜王身體僵硬,身旁,陸隱,邪阿花統統消失,他能看到的,只有前方數米外出現的一雙瞳孔,金色的——瞳孔。
強烈的恐懼侵襲而來,伴隨著深入骨髓的殺機,令第二夜王頭皮發麻,他瞳孔陡縮,精氣神猛地爆發,釋放全部實力,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究竟什麼人能讓他感受到這種危機?他可是第二夜王,修煉漫長歲月,僅次於半祖的第二夜王。
第二夜王死盯著那雙金色瞳孔,越看,那種恐懼越大,取代了一切,取代了蒼穹,取代了這片星空。呼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