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天啟計劃是存在的,而且即將發生,那些沒有進入避難所的人,他們註定會成為這場衝突的犧牲品。”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秘密演播廳中,面對著鏡頭和主持人的體溫侃侃而談。
“指定這項計劃的人,名叫米科爾森,他是個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開始活躍的老牌政客,一直隱藏在軍用科技背後的男人。”那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堆古老的紙質資料,有不少乾脆就是當年的報紙和錄影帶資料。
那些米科爾森尚且‘青澀’的影象就這麼出現在了世人面前,男人繼續說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七原罪中的傲慢,傲慢已經代表我們,代表全人類決定,玉石俱焚,沒有投降,只有他選中的人才能在天啟日中活下去。”
隨後那人在白板上用黑色字型寫下了兩個字號很大的字——兇手。
“哈,他手裡好多照片我都沒有,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個已經詐死好多年的老朋友想給我個驚喜。”米科爾森坐在辦公室裡看完了整個節目。
節目的收視率不高,但無疑是他最近二十年裡看見過爆料最真實,最準確的電視節目了。
得益於避難所的開放,米科爾森那些盟友們現在就像受驚了的麻雀,一個個紛紛拋下手中的一切,進入了避難所,靜待天啟之日的到來。
曾經被掌握在手中的輿論平臺,現在基本處於散養狀態,很多系統都只是靠著慣性在執行。
不斷有人從自己失聯的上級那裡逐漸意識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隨即撂挑子就走,所以混亂也在不斷擴散。
夜之城等大城市多少還能維持正常生活,聯邦很多地區已經斷水斷電超過一週了,這其中又以示範城的情況最嚴重。
作為玩家在聯邦建立的城市,示範城無疑是這個世界上玩家們看著最眼熟的地方了,所以大量初入聯邦的玩家都習慣以示範城為中心活動。
ecs局在沒停擺之前,平均每天要在示範城內幹掉十到二十個玩家,而那裡的平民自從嫉妒引起的那次騷亂後,就一直在向外遷徙。
示範城是一座城嶄新的城市,它的市民來自全聯邦各地,而現在隨著秩序蕩然無存,很多人都踏上了回鄉路,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區此時都已經斷水斷電了。
“準備開啟二號倉庫,聽說從恆河那邊的貨物抵達了。”一個穿著清潔工制服的男人嘴裡叼著煙,走進了垃圾處理廠的倉庫,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人動起來。
他是歸化者發展的下線,在過去幾個月裡已經給不少玩家提供過物質方面的幫助了,在歸化者內部也算是可以信任的那個階層。
而今天,他的任務比較特殊,從恆河來的包裹,裡面裝的是恆河傳染病的感染者。
沒錯,儘管這種病毒是霍夫海姆博士在歸化者的資助下,暗中在歐聯邦地區研究成功的,並最終在玩家的命令下投入使用,但因為病毒爆發地在恆河,所以它就被稱為恆河傳染病。
反正恆河人現在也沒什麼餘力反駁這種事了.對吧?
“這幫聯邦佬在我們的土地上指手畫腳,他們讓我們在前線賣命,然後在後方轟炸我們的城市,是時候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對吧?”清潔工抬起頭,露出一張恆河裔的面孔,面色平靜的詢問道:“在世界末日之前,讓他們吃點苦頭,你們都同意吧?”
其他人抬起頭,露出的也全都是恆河血統的臉,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有人眼神堅定,有人眼神快意,還有人眼神閃爍,但沒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很好,現在讓我們開始吧。”清潔工說完就帶著一種殉道者的表情開啟了集裝箱。
在集裝箱內部,一具具東倒西歪的感染者堆滿了集裝箱底層,他們依然活著,會排洩,會呼吸,只是暫時在強效鎮靜劑以及低氧狀態下陷入了沉眠。
清潔工扛起一個感染者,直接將它扔進了垃圾車,隨後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清潔工們一個個走進集裝箱內扛起感染者扔進自己的垃圾車,而後再往復如此,一直到集裝箱內被清空為止。
隨後,這些垃圾車駛向了全城各處。
此時示範城已經被垃圾所包圍了,這些清潔工已經有半個月沒去工作過了,當他們上街上,甚至有居民發出了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