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來到案前,右手只輕輕地一翻,那把由萬年幽冥鐵打造的文武刀便出現了他的手上。初見此刀就連老金頭都忍不住讚歎了一句:“好刀!”
只見胖子左手拿起土豆在右手的刀刃上看似輕輕地一轉,外皮便猶如一條長龍一般被輕鬆削落。緊接著伴隨著極具節奏的刀與案板碰撞的聲音響起,一片片薄如蟬翼的切片也應聲起舞,最後化為了如髮絲般纖細的細絲,而且幾乎每一根都幾乎是相同大小。
切好了土豆絲,胖子才將黃瓜拿了過來,平穩而又快速地切了起來,只是與之前的切土豆時不同的是,胖子每一次下刀,都只切入黃瓜的五分之四,並且每一刀的間隔都是相同的距離。切好一面之後,再將整個黃瓜一百八十度翻轉,以同樣的方式切入之前預留的間隔處,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根蓑衣黃瓜便切好了。
最後便是最難切的豆腐了,為了加大難度,老金頭特地選用的是質地更為柔嫩,同時營養價值也更高的內脂豆腐作為考核的原料。胖子先是完整地將豆腐從包裝盒裡取出,修正四邊之後用兩刀平刀改成2~3公分寬度之後,平放於案板之上。隨後稍稍抬起刀尾,使刀頭向下,採用頂刀法快速將其切成薄片,然後再用刀片順方向將切好的豆腐片輕輕抹好,再次用頂刀法切成細絲。
直到眼見將切好的豆腐在水中花開成無數比龍鬚麵還要細的細絲之後,胖子才擦了擦滿頭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
然而,老金頭看了卻並沒有立刻做任何的評價,而是又拿出一棵白菜、一塊熟白肉和一塊普通豆腐。
“扒三白?”只是看了一眼原料,胖子便猜到接下來老金頭要考驗的就是自己的勺工了。
先把白菜洗淨,去根切條後放到沸水裡焯透後撈出擠淨水分,再熟練地將白肉切片,再將豆腐切成一字條之後依次整齊地碼在盤內。
開火將扒勺上火燒熱,加底油後用蔥姜熗鍋,隨後添雞湯以及調味料後將蔥姜撈出。然後才將碼放好的“三白”推入勺中,轉小火慢扒,待鍋內“三白”入味之後,重新轉到大火,用水澱粉勾芡之後淋上了明油,在經過了幾次煉勺之後左手抬起扒勺手腕用力一抖,勺內的菜餚便整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整個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甚至直到最後出勺入盤,連一片菜葉都沒有出現散開的情況,每一個步驟都堪稱完美。
一道“扒三白”出鍋,還沒等胖子喘口氣,一條黃魚又擺到了他的面前。
相信任何一個廚師都知道,黃魚剔骨是華夏料理當中最重要也是最考驗廚師剔骨手法,它考驗的不僅僅是一個廚師的剔功,還有眼裡和耐心,代表著最高的剔骨水準。
只見胖子從筷筒裡拿了一雙合適的筷子從魚嘴裡伸了進去,緊接著快速攪動一番之後,再將魚的內臟全部從魚嘴裡倒出。隨後又小心地將兩側的魚鰓處理掉卻沒有傷到其下顎分毫。接下來胖子取過一把小刀從嘴巴進去貼著魚骨慢慢小心的將兩側的魚肉跟骨頭分開,然後以同樣的手法處理另外一面的魚骨,處理好之後在下背部將骨頭剪斷,最後才慢慢地將整條魚骨從魚嘴裡抽了出來,整個過程不但完好地儲存了黃魚的完整性,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破損,甚至於單單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看不出其體內的骨頭已經被完全剔除了。
直到這時,老金頭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老懷欣慰地對胖子說道:“看來之前我教給你的東西,你已經全部掌握了。”
胖子聽了則興奮地說道:“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可以跟你學習真正的服士料理了?”
不料老金頭聽了卻哈哈一笑,“真正的服士料理?你還早得很吶!”
“可你不是說當我成為一名真正的廚師的時候,就可以跟你學習服士料理了嗎?”
聽了胖子那包含委屈的話,老金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改不會是認為你已經是一名真正的廚師了吧?”
“不然咧?”
“沒見識的小子,實話告訴你吧!那只是作為紅案廚師的技巧而已,而另一半的白案你可是連入門都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