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跟周昊小時候學來的。
犯了錯。
甭管有的沒的,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賴。
能賴掉,萬事大吉,長命百歲。
賴不掉。
再說。
也就是周昊大了一些,有了自己的主觀意識,張善元才傳授他七字不滅訣的,不然人家太小,都不知道里面的意思是什麼,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
秦廣王這會兒能相信張善元嗎?
你偷了人家燒餅吃,嘴上還沾著芝麻呢,睜著眼睛就說不是你偷的。
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
“人家都告到我這裡來了,你他媽還想抵賴?”秦廣王用食指重重地戳了兩下案桌說道。
張善元聽到一半,便開始搖頭。
“不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先前我是偷過狂屠的兒子,但我不是派人還回去了嗎?不信你去問高漸離。這事兒,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好嗎?”
得,師徒倆一個尿性。
上樑不正下樑歪。
張善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廣王就是再不相信他,也得考慮考慮了。
左慈本身就覬覦總判之位,照道理來說,崔判官投胎後,這位子的確是要落到他身上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張善元在這個節骨眼上,功德圓滿,搶了他的位子。
那麼,左慈想方設法地要將張善元趕走,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這意思就是左慈誣陷你了?”秦廣王問道,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張善元“唰”一下站了起來。
“左慈?是這個狗逼養的告我的?”張善元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道:“這烏龜王八蛋削尖了腦袋想要弄我,你心裡沒點兒逼數?居然還興師動眾地把我喊過來問話,想什麼呢你?”
由於張善元和秦廣王私交甚好,而且人家張善元根本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所以他言語之間罵了秦廣王兩句,秦廣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好吧,我知道了,左慈這個人,心機實在太重了,剛才對不住了啊,我這不也是為地府著想,為你著想麼?萬一你真的沒還過去,你覺著你的位子還能坐穩麼?這不就讓左慈得逞了嗎?”秦廣王苦口婆心道。
你特麼是怕你閻王爺的位置坐不穩吧?
說來也巧,張善元若果不罵秦廣王,而是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是自己做的,以他的性格,可能還真的不會相信張善元。
說白了一句話。
罵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