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死呢?”
經過一天的休息,王兵已經好利索了,雖然院方要求他再住院觀察幾天,可他卻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拔下身上的針管就溜了。
李丹鬆了口氣,原來是認識的。黃濤也拍了拍心口,雖說他已經知道昨天買人參的那人腦子壞了,但他也不信每天都會有神經病找周昊。
鄧力根卻是有些幸災樂禍,我就說嘛,哪有人買鹿茸論斤買的?
“有你在,我死的掉嗎?哈哈。”王兵拿起周昊的手機幫他繼續打了起來。
這個遊戲對於他而言比女人還重要,是不是自己的賬號不要緊,玩一會過過癮也行。
周昊皺了下眉頭,有些謹慎地問:“你爸和你說什麼了?”
三人看到他們只是吹牛嘮嗑,也沒再往這裡注意了。
“打前天我就沒看到他人影子。”王兵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周昊繼續說:“是我親眼看到的。”
難道是魂魄看到的?
看到我在病房流淚?發瘋?擺陣?吐血?
周昊用手指摩挲著櫃檯,心不在焉地說:“看到啥了你?”
“該看不該看的,都看到了。”王兵繼續玩起遊戲,手指熟練地在螢幕上馳騁。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太驚悚了,周昊一臉輕鬆道:“你爸的事兒你瞞了我這麼久,得有十幾年了吧?這帳怎麼算?”
周昊想想就來氣,以前他的零花錢少,王兵的零花錢,沒有。
對,他沒錢,一直沒錢,周昊花五毛錢買一包衛龍的辣條,兩人經常搶得差點打起來。
“這可是我買的!”
“你瘋了嗎?我們是兄弟啊!”
王兵笑了笑,道:“沒辦法,我這是老頭子逼的,而且你好像也有不少事情瞞著我吧?扯平,怎麼樣?”
王兵的母親在他兩歲的時候去世了,王宏坤那個時候,包括現在,一直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很少管他,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唯有一個住在鄉下的奶奶平時管管他。
難怪他的個性簽名是:不管風吹雨打,王兵我依然瀟灑。
“你怎麼會被車撞成那個逼樣?”
王兵嘆了口氣,道:“別提了,那天我走了之後等天黑了就摸到布瑤蓮家去了,準備砸她家窗戶,誰知道我剛砸了第一扇,就被他爸爸發現了,追出來要打我,我跑得太急,就被卡車撞了。”
卡車!
怎麼不死卡你呢?
“你也真做得出,懶得跟你廢話,沒事趕緊滾。”
周昊並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因為太過驚悚了,這場合也不合適。他知道王兵這麼幹一定是想為自己出氣。
人生得此友,夫復何求?
“滾你妹,我真是來買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