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虎哪能聽懂人語?它害怕的手中的劍;這種劍看似在手中;其實,橫掃的時候,劍就露出來了,並且非常鋒利,輕輕劃一下,就是一個大口子。然而,肚子的飢餓,容不得它有半點猶豫;虛張聲勢地“嗷”一聲,縱身一跳,從男子頭上壓下來。範力天已掌握了它撲過來的規律,身體猛一側;斑虎落地,沒撲中……
“噼”一聲,天劍手本能劈過去,劍從手中伸出一大截,直接劈進剛跳起來的腰部;頓時,一股鮮血像流水一樣,順著金黃色的斑毛流下來,滴到地上,隨它的身體晃動,弄得到處都是。
範力天把握機會,又是一劍;然而,斑虎一跳,順利躲過;在男子身後的弓麗見斑虎來到自己的面前,嚇得放聲尖叫一陣,又藏在男子身後去了。
“他孃的!不死就不會放過我們!”範力天咬牙切齒,用天劍手在斑虎身上連劈幾劍;它不停地跳動,居然躲過了好幾劍,唯獨一劍重重砍在斜背上;斑虎流血太多,連跳幾次,都沒跳起來,背上剛砍的劍痕流血量是以前的一倍,並且很快就凝固了。
斑虎並不死心,只要能動,非要男子的命不可!
天劍手又直起來了,對著它;斑虎雖然受傷嚴重,但對天劍手一點也不害怕,只是走路有點偏偏倒倒的,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張著血盆大口,露著尖溜溜的牙;試圖把男子撲倒,美餐一頓。
天劍手等不及了,趁斑虎還沒緩過來,又“噼噼噼”連斬幾下;看似不行了,斑虎的頭部晃得厲害,居然一劍沒斬著,繞到男子背後,很想借機把弓麗吃掉;它腦瓜偏著、呲牙咧嘴對著,口水帶著血水一起滴落……
範力天害怕傷著女子,用天劍手對著斑虎頭狠狠斬下去;它一偏……
“當”一聲,天劍手斬在地下,把土砍飛,卻沒斬著斑虎:“他孃的,這麼大的身體,真夠瞎的了!怎麼會斬不中呢?”
斑虎還是想跳起來,把男子撲倒;連跳幾次,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痛,總覺得力不從心。
範力天趁斑虎力量不足,用天劍手一連斬下幾劍,這次它沒躲過,劍劍到肉,傷口很大,幾處流血;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弓麗見狀害怕,一退再退,差點忘記身後就是斷崖;萬一把命搭上,才不划算……
範力天看出問題,拽著女子正欲離開;斑虎猛力一跳,這一次跳得最高,大有迴光返照的樣子;男子腦袋和身體一偏,斑虎從頭頂穿過,用力過猛,直接衝進斷崖,掉下去了。
女子嚇壞了,蒙著頭拼命尖叫,不敢用眼睛看。男子卻不一樣,親眼盯著斑虎下去,越來越小,最後墜落下去,就看不見了……
此時,男子拽著女子的手喊:“好了!沒看見斑虎掉下去嗎?”
弓麗這才回過神來,剛站起來往上爬,又聽見“嗷……嗷……”的吼叫聲。女子驚魂未定到處看……範力天也同樣如此。這次聽清楚了,是從下面傳上來的;弓麗緊繃的心尚未鬆懈,緊緊拽著男子往上跑,繞個大彎,一會又來到天坑;這裡的陰火依然熊熊燃燒,彷彿有用不完的資源;範力天悄悄跟她說:“鬼火的資源就是頭顱,只要不徹底腐爛,就有鬼火出來。
女子雖然長期看見這樣燃燒,但始終有種陌生恐怖的感覺,用手接了一些鬼火,發現是一種很細小的亮點,並非火苗,手攜帶的風,能輕鬆讓陰火移動;不過,在手上那種感覺更加恐怖,給人有種鬼魂就在手中似的。放眼看去,這些陰火好像有鬼影在其中晃動,並且都是天坑頭顱裡的影子;若第一次看見,一定會被嚇個半死。
範力天不在意這些,關於鬼火還是在幾年前就看見了;並且捧在雙手裡仔細研究過,起初非常害怕,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