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連看也不想看一眼,拽著範力天的手向右下,一路走來,還算順利,到了一百米處,出現一個斷崖;依然沒有路;對面的山很遠,是個大彎,約幾百米……要想過去,連門都沒有。男子試圖就地找到下去的路子,對著仔細看半天;到處高高低低全是尖石頭,並且錯綜複雜,關鍵到了底部,還是一條寬寬的小河,過不去,根本就過不去……
弓麗在斷崖邊緣猶豫不決;範力天拽著她的手,問:“還想什麼呢?趕快往回走吧!”
兩人又回到剛才最高的位置,還是過不去;最後決定向上爬,目標還是天坑;正在這時,又傳來上面的虎嘯聲,似乎比剛才近了許多。
女子顯得極為驚慌,臉陰沉沉地叫喚:“我們被老虎盯上了!要趕快想辦法!”
“他孃的,老子跟他拼了!”範力天咬咬牙,顯得極為衝動。
“拼什麼?我們在下,它在上面;萬一縱身撲來,把你撲倒,豈不掉進斷崖了嗎?”女子的臉色格外難看,狠狠地頂了男子一句。
範力天被她這麼提醒,終於想起來了,自己不是還有天劍嗎?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怎麼辦?”
“你怕什麼?有我在,保你平安!”
男子一聽;勁上來了;把目光移到弓麗的臉上,得意揚揚嚷嚷:“聽見沒!天劍手發話了,我們上爬吧!”
女子心裡有不確定的因素在內,現在又沒其它辦法,只能說:“就靠你了!如果不能保護我,你還不如死了!”
範力天在女人面前哪能畏縮,豈不把男子漢的氣魄丟了嗎?就算活出命來,也要搏一把!儘管男子有如此雄心,還是不把穩,難免有賣弄的成分在裡面。
弓麗縮到他身後,讓他往上爬。範力天雖然害怕,但要在女人面前玩面子,必須裝蒜;於是,拽著弓麗的手,挺胸抬頭往上爬,又到了那片叢林,到處坑坑窪窪,荊棘雜亂,不掛這就掛那,時不時還踩進坑裡,極為難走,不得不用手去順開掛在身上的刺。
正在這時,陡然看見一頭金黃色的猛虎空撲下來;弓麗來不及尖叫,連藏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猛虎爪子已搭在了範力天和她的肩上;男子幾乎沒什麼準備,只能讓猛虎吃掉;眼看它的頭很大,張開的嘴比自己的腦瓜大一倍,逃也沒處逃,藏也找不到地方,並且感覺猛虎的身體很重,還帶有一股騷味,快要支撐不住了;幸虧女子承受了一部分重量,才勉強支撐著,沒被撲倒……
就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範力天的天劍手,往上一捅,只聽“噗通”一聲,將猛虎的脖子刺穿;本來下咬的大嘴,到了男子的頭上,卻一點力量也沒有;突然就變傻了,龐大的身體朝低處倒下去,壓在弓麗的身上,把她活生生壓倒在地上,發出“啊……”的尖叫聲。
範力天慌了神,盯著看;猛虎在坡上倒下,順著滾一會,被叢林擋住,脖子上流出的鮮血,哩哩啦啦染得到處都是,連弓麗的身上也染紅了一片……
沒想到這頭猛虎太大了,比以前那隻斑虎還大,身長達到四米,高約一米二,差不多有四百多斤重,側躺在那兒還會動,只是站不起來,失去了攻擊能力……
弓麗從地上驚慌失措爬起來,戰戰兢兢藏在男子的身後,露出半張臉,仔細觀察,發現猛虎嘴張著,血從嘴裡流出來,還帶著長長的口水,鬆弛地倒在那兒;身體壓倒了一大片雜木,連荊棘也被壓在它的身下,看樣子快要不行了。
範力天哪管這些,拽著弓麗的手,一路坎坎坷坷來到離天坑幾十米處;這裡明顯有一條岔道,應該走右邊就對了;不知女子是怎麼帶的路?
此言弓麗不愛聽,還有話說:“是你在前面帶路,應該是你走錯了!”
男子把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又得哄一鬨:“別說了,就算怪我,現在不是走回來了嗎?”
她倒是會想辦法,推著男子往下走,還有話說:“現在又是你在前,走錯路不要賴到我的身上來!”
範力天真是服了她,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是她的錯,還賴在人家頭上來。不過,誰叫她是女人呢?以後傳宗接代還要靠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
這條道不怎麼明顯,看來走的人不是太多;要麼,雜草在中間長不出來。而現在踩在雜草上,鞋底還會打滑;倒不如她那雙破破爛爛的布鞋好用。
我兩一路坎坷來到了小河邊,這裡水寬達到二十多米,水又深;脫鞋也過不去;範力天把眉頭擰成疙瘩,也不能理解女子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