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一盒胭脂,在摺痕處輕輕一抿,留下個鮮紅唇印。
驚蟄瞪大眼睛:“這......"
雲珈藍堅決道:”貼上去,一直守在門口,除了裴嬴川,誰來也不要撕掉。"
紙箋剛被驚蟄帶走,雲珈藍突然悶哼一聲扶住桌沿。同心蠱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酥麻感。
是裴嬴川在摩挲柔嘉贈他的錦囊。他的指尖撫摸過紋理,引來一陣瘙癢。
“嫁給他,真是倒了血黴了。"她恨恨咬牙。
此時,太醫院內,裴嬴川把玩著柔嘉的錦囊。他感受到雲珈藍的怒火,滿意地眯起眼。
過了沒幾息,留在王府監視雲珈藍的影衛突然到來,矯健地跑到裴嬴川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語。
"王爺,王妃在您書房......"
柔嘉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仔細豎起耳朵去聽,影衛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過了大約三息,裴嬴川霍然起身,嚇得柔嘉差點打翻藥碗。他大步流星往外走,玄色大氅翻湧如赤雲。
"嬴川?"
裴嬴川頭也不回:"陳述,等王妃喝完了藥,好生送回宸王府。"
陳述第一次見裴嬴川因為另一個女人拋下了何柔嘉。雖驚奇,卻也只能拱手應下。
另一邊,海棠翻滾。
當裴嬴川踹開書房門時,那張紙條正大剌剌貼在書房匾額上。唇印嫣紅如血,在"夜御七女"四個大字襯托下格外刺目。
家僕們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出。卻見他們素來陰鷙的主子竟低笑出聲,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揭下紙條,彷彿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好,很好。"裴嬴川將紙條貼近鼻尖,松香混著曼陀羅香縈繞不去。他忽然轉身,"雲珈藍現在何處?"
家僕道:"在蘭苑。"
裴嬴川慢條斯理地疊好紙條塞入懷中:"把本王珍藏的‘七重春色圖’好好打包,送去給王妃賞玩。就說......叫她務必掛在自己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