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顧京則問道。
阿姨回:“小姐在畫室。”
顧京則又問:“畫室在哪?”
阿姨提醒:“小姐畫畫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
“我不會打擾她,麻煩帶我過去。”
顧京則氣質本就冷冽,懇請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像命令。
沒法,阿姨只好親自把顧京則領去畫室。
“這裡就是小姐的畫室,你切記不要打擾到她,不然你會被趕出去。”
阿姨好心提醒一遍。
顧京則應了句知道,便推門進去。
宋妮的畫室很大但很空曠,幾乎沒什麼陳設,她是個極簡主義者,簡到從來沒有任何裝飾的想法,而她的愛好是畫畫,這樣一來極簡跟她的愛好成了兩個極端。
聽到腳步聲,宋妮回過頭。
看見顧京則,她並不意外,收回視線說:“養傷階段,早點去休息。”
顧京則過來宋妮身旁坐下:“等你一起。”
宋妮拿畫筆的手一頓,側目看他,“等我?”
顧京則點頭:“嗯,我洗好了。”
“……”
視線落在顧京則鬆垮的浴袍領口上,幾秒後,宋妮視線移回畫板,“以後沒有經過我允許,不能再進我的主臥。”
“為什麼?”
他問道。
宋妮邊畫邊說:“你只是來我家借住的客人,客人當然只能住在客房。”
顧京則沉默。
宋妮以為他聽進去了,彎了彎唇角,誰知下一秒又聽到他冷冽的語氣:“不是你說要從我身上收取報酬麼。”
手一偏。
畫線偏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