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每個人都掛著偽善的面孔生活著,或卑微,或高尚。
可隨著夜幕的降臨,人們把臉上帶著的那偽善的面具撕了下來。
白天衣冠楚楚的女白領化上了濃妝,戴著眼鏡在學校里斯斯文文的教授也脫下了眼鏡,行走於每個夜店之中,用那猥瑣的三角眼觀察心目中的獵物。
今夜,和以往的夜晚沒有任何的不同。
嘈雜的空氣中瀰漫著菸酒的味道。
酒吧的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在這裡,聚集了很多失戀的、傷心的、失意的人們。
他們晚上就泡在酒吧裡,發洩著自己的無奈和多餘的情緒。
也有因為工作的壓力山大,家庭裡無盡的紛爭或者各種各樣的原因理由藉口以及慕名前來的男人女人。
藉助短暫的休息,來酒吧發洩著他們的積壓已久鬱悶,釋放著自己的不滿和糾結,享受一份原始的快感後。
然後重返原來的一成不變的日子。
酒吧象磁石一樣吸引著他們,令他們樂此不疲,難捨此地。
夜已經深了。
在迪克酒吧的門前,來了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瘸腿的中年男人。
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酒吧,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靜靜地喝著酒,看著眼前那紅男綠女們不停地狂歡著。
突然覺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也許他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吧。
一杯一杯喝著酒,直到他眼前一片模糊,聽到了侍者在向我要錢,可是,我哪裡來的錢?
他知道自己或許做了一些很可笑的事情,因為周圍的人都在笑。
可是,他不知道是怎樣離開的酒吧。
好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吧。
等到他腦子再次有些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再一次躺在了地上,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他想起來,可是,渾身居然乏味無力,又再次重重的跌落在了床上。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了一個年輕人,一個渾身殺氣的年輕人,嘴角含著笑意走進了那間酒吧。
那年輕人的臉上帶著笑意,可是卻給他帶來無限的寒冷。
他很清楚這殺意代表著什麼。
因為,這是他最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