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撞到營帳外側,照亮了營帳的簾布,透過一點縫隙鑽進來。光線所帶的溫暖灑在吳奇和郭柏柏共蓋的被子上,灑在他們臉上。
郭柏柏的眼睫毛一陣微顫,緩緩睜眼。她剛一醒來,恐怖的痛楚就如狂洪一般吞沒了她的身體。
“嘶——”郭柏柏疼得幾乎叫出聲來。她直覺著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狠狠撕裂過了,全身都遭受了衝擊,現在還能是完整的一副軀體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想想也是,昨天晚上對她做了那些事情的哪裡是吳奇啊,完全就是一頭被返祖化的力量支配的野獸,一頭根本不懂憐香惜玉的野獸!
她忍了好一會兒,感到痛楚稍稍褪去一點了,便朝眼角餘光看到的吳奇的方向轉頭過去。
吳奇熟睡的臉蛋近在眼前,他額頭上的鱗片褪去了,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一張臉生得好看,面板白皙光滑,五官立體俊美而不失荒野風雨塑造的痕跡,好像一個畫卷中走出來的美麗而成熟的少年。
或者說是男人更貼切了。
郭柏柏咬著下唇,用恨恨而不甘的眼神盯著吳奇。
一晚上過去,她已從巫山雲雨的“幻覺”中清醒過來,一肚子對吳奇的怨憤。
一生一次的“第一次”,放在什麼時間不好,非要是這種緊張危險的護衛任務到了最後一天,就應該全力休息備戰的時刻。她覺得物件哪怕是醉酒也沒什麼關係,可偏偏是被返祖化暴走的力量侵襲的失去了理性的狀態。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事後的感覺都覺得糟透了!
郭柏柏的目光打量了吳奇的臉龐,往下方掃去。吳奇身上的鱗片果然消失了,但他的左肩上卻有兩道深深的牙印。
郭柏柏回想起來,這好像是自己咬的。因為她太怕喊出聲來,讓全礦區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全聽到了,那這臉就丟大發了。她怎麼也是女生,臉皮再厚也是會害羞的,更不用說她的臉皮根本就不厚。
所以,她就把全身的力氣在牙齒上釋放出來,饒是吳奇肌肉堅硬得跟盾牌似的,還是被她咬出了明顯的痕跡,過了一夜都沒恢復。
郭柏柏盯著吳奇看,看了好一會兒。她見吳奇不會馬上醒過來,於是自己先起床。
身體一動彈,被壓下去的痛楚又重新席捲了郭柏柏的腦海,她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心理,猛地坐起身來。
赤.裸的身軀一下子衝到了被窩外,豐滿挺拔的前胸一下子毫無遮攔。郭柏柏趕緊把被子的一角抓起來攔在胸前,環顧四周尋找著可以穿的衣服。
她還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行軍毯。其他人的行軍毯都沒有擺放的整整齊齊,沒多少褶皺,昨晚肯定沒人睡過。
但這不代表高遠他們就沒有回來過,然後看見了營帳裡的一幕幕,識相的轉頭出去了。郭柏柏一聯想到此處,耳朵火燒似。
然而現在時間緊迫。郭柏柏不知道外頭幾點了,更不知道如果高遠等人巡邏一夜未歸的話,會不會下一秒就掀開營帳走進來。
那樣她恐怕會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郭柏柏摸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