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的途中吳奇不忘再俯視一遍北河市的街道,果然,來時他看到的第三集團軍的軍用載具全是用幻象製成的。第三集團軍壓根就沒來過這裡。
“不愧是裝點出‘晴國’的人。”吳奇心道。
在吳奇從北河市出發一路向南的同時,秋垣帶領的第三集團軍一路向南,行進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之上。天啟深淵的軍隊在背後窮追猛打,第三集團軍便且戰且退,時至此刻已經後退了三十公里。
地面上黑壓壓的瘟疫種獸潮在奔湧,天空上克瑞斯與秋垣的鏖戰還在繼續。雲層之間連連炸出巨大的冰簇之花,一紅一白兩道殘影在冰簇之花間上下翻飛起舞,伴隨著舊冰花的凋零墜落與橙紅火光的乍現,嶄新的冰簇之花後繼綻放,使戰場繼續向南方的天空延伸。
克瑞斯的漆黑長袍已經在激烈的戰鬥中破碎,透過雲層的陽光直接照射在他的全身。
經歷被卡贊“擊殺”再擄走,以及古夜陵深處的堪比進入十八層地獄的磨鍊,克瑞斯的真容已與之前大不相同。他光潔的頭頂有一片豎立的形似冰之飛輪的短髮,深凹的眼眶與鷹勾似的鼻子糅雜起兇狠陰暗的面相。他那每一條曲線輪廓都將霸道與強勁展示到極致的肌肉身軀上還遍佈著一道又一道如傷疤般的冰白之痕,那是長時間使用四階冰之能量導致的凍傷。
而另一邊,秋垣的將軍制服亦在冰與火、冷與熱的對撞中破碎大半。他索性撕掉了將軍服的上半身,赤身使用“火之爐心”全力戰鬥。他的面板從橙色漸為紅色,越紅越深,越紅越透明,克瑞斯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秋垣胸膛內的心臟、雙肺在發光並運動。
單從外表上看,克瑞斯與秋垣都激戰到了極限,所施展的力量也遠不如半個小時前的全盛狀態。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都不確定對方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
“你是剛晉升四階的王座吧!能量儲備,看起來不行啊!”
秋垣一邊躲避著爆發的冰簇,一邊大喊。
“少廢話!”
克瑞斯面色陰沉,一邊追擊一邊攻擊。
老實說秋垣的能量儲備是有點出乎克瑞斯的意料。他在此戰前甚至不能想象一個人類先驅者的能量儲備竟然能與他相抗衡,而且經驗技巧滑溜到讓他的“無限零度”像最強的矛戳入泥海一般束手無策。
看起來是克瑞斯被拖到了快消耗殆盡的時候,可克瑞斯的心裡又怎麼可能沒有謀算。
他們要是鐵了心想殺死秋垣,他衝入第三集團軍中全力釋放“無限零度”以留下秋垣,隱藏在暗處的另兩名王座一起出手,秋垣就算再有一倍的隱藏本領,也無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