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給個答覆吧。”吳奇如是道。
歌唱少年瞪大眼睛,雙拳握緊道:“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殺完人之後開始充好人了?你不是要擅長酷刑逼迫?還問我的答案做什麼!”
吳奇平靜地反過來道:“廣寒歌是要你來唱的,若是你在中途故意停歌,我也會被你害的半死不活。當然要問你的答覆。”
“那我選擇和你同歸於盡!誰也別想出這座終寒峽谷!”歌唱少年憋著一口怒氣喝道。
吳奇故作可惜,小嘆了一口氣。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強求。”
說罷吳奇從背後掏出了一隻冰之號角,歌唱少年看見冰之號角後眼睛再次瞪圓了。
只聽吳奇說:“只要我吹響號角,所有的歌使都會回到終寒峽谷吧。屆時我一個個試過來,總有一個人會願意帶我出去的。”
歌唱少年不禁脊背生寒。在他眼裡吳奇簡直比他想象中的魔鬼還要魔鬼。試?這個簡單的一個動詞就包含了殺死所有前來的歌使,再用異能一個個復活它們,問它們願不願意為了第二條命出賣忠心的含義。
“少用同僚的生死來綁架我,我和他們又不熟。”歌唱少年說這的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底氣都是虛的,可能都被對方看出來,還不如不說。
吳奇用別有深意的目光深深地探入歌唱少年的一對心靈之窗,他冷不丁地道:“大義凜然,實屬可敬。你就該假裝答應我,然後在中途停唱廣寒歌,這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歸於盡。總之,你效忠的主人已經不在了,你的命此刻乃至今後都只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要做怎樣的選擇迎接怎樣的未來,選擇權都在你手上。”
“我等你五秒。”吳奇拿起冰之號角,向歌唱少年下達了最後通牒。
吳奇認定歌唱少年現在內心會非常糾結。是為了已故的主人報仇,還是選擇退一步,用敵人的逍遙換取同僚的安全。
假如歌唱少年決定在中途害他,他還有點機會,可以用氣泡盾的防禦力去拼一拼極寒凍氣的威力,等於孤身撞入海量的未知因素中搏一個逃生的機會。但歌唱少年要是鐵了心的連一秒廣寒歌都不唱,他逃出峽谷的機率就會是所有選項中最低的,甚至不存在逃跑的可能。
這是心理上的博弈,雙方的命都變成砝碼擺在各自那一邊的天平上。但吳奇不認為這是一場機率五五分的賭博,因為早在歌唱少年引他入終寒峽谷的通道路上,歌唱少年的怕死就已經顯露得淋漓盡致。歌唱少年是不願意用自己的死作為勝利的代價的,他的忠心更是有限的。
否則在那個即將被敵人追上的最後一刻,歌唱少年會選擇用身體撞向他,同時停唱廣寒歌與他同歸於盡。
吳奇等待著歌唱少年的回覆,5秒數完,歌唱少年猛地舉手叫道:“我答應你,只要你發誓絕對不會過河拆橋!”
“發誓真的有用嗎?你應該問問自己的性命與冰咒座使的性命相比,配不配被我過河拆橋吧。”吳奇拍了拍歌唱少年的肩膀,一推將他的身子轉向了通道的方向。
“開門。”
歌唱少年忍耐著屈辱,張口唱起了一曲空靈的廣寒歌。他面前填充通道的極寒凍氣如同受到命令一般朝兩側退開。歌唱少年率先邁步走進通道,吳奇則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