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不是王嫣嗎?”一名手下突然叫道。
年長安瞳孔收縮。王嫣不是與動力裝甲小隊一起失蹤在外邊的雪原了嗎?怎麼會被這個男人抱在懷裡。
“這個男人莫非是跨越茫茫雪原出現在長安區的?他穿得如此單薄,必然無懼寒冷。”年長安內心震驚,他沒把震驚表現在臉上,而是第一時間用行動表明意思。
“都把槍放下,不是敵人。”年長安豎掌道。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實力恐怖的強者,他們絕對不能與之敵對。況且這人好心地救回了王嫣,王嫣是他們之間能建立良好關係的徵兆。
先表現“明事理”的一面,絕對不會錯。
手下們聽聞,雖然不解,都先聽從年長安的命令放下了槍。
年長安目光正直地迎向男人的雙眼,裝作一副沒判斷出對方是什麼大人物的樣子,有禮貌地道:“這位先生,您懷裡的女孩兒是我們長安區的人,她失蹤在雪原,感謝您將她從雪原上帶回來,萬分感謝。”
男人溫和一笑,他沒任何架子,極其自然地走出幾步,把王嫣交到年長安的懷裡。年長安再將王嫣轉交給手下,對男人伸出右手。
“在下是長安區、赤翼連的首領,年長安。您是?”
男人和年長安握手道:“叫我烏陽上校就好。”
“上校”二字一出,即刻在年長安等人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他們剛剛確認了襲擊長安區的女敵人的身份,她是來自新京中央軍事院、懸鷹部隊的少校,艾德里安娜。
這個男人在如此巧合的時候趕到這兒,所謂的“上校”,莫非是懸鷹上校!
烏陽的衣著極為普通,想從他身上找出印證懸鷹軍官身份的徽記之類的東西顯然是不可能的。
年長安感到脊背發寒,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死去的艾德里安娜的同僚,那他會不會為她報仇,將他們赤翼連趕盡殺絕。
正當年長安聯想些危險的事時,烏陽伸手指了指躺在擔架上的艾德里安娜,溫和地道:“年首領,既然我幫了你們一個忙,把你們的人救回來,那我現在要帶走這兩個同事,你會答應的吧?”
年長安保持表面的冷靜:“當然沒問題。我冒昧地問一句,烏陽上校您是懸鷹部隊的上校嗎?”
烏陽愣了一下,隨後表情融化開來:“原來你知道啊,看來年首領是認識一些軍方方面的人咯?”
年長安確認了烏陽的身份,連忙擺出恭敬的姿態,道:“不敢,只是有幫邊關的軍隊‘打工’而已。此前年長安對烏陽上校有所失敬,還望海涵。”
烏陽拍了拍年長安的肩膀,他明明比年長安年長,卻像個親切的哥哥:“不用這樣,正常和我對話就好。我不太在意那些刻板的禮儀。”
年長安點頭。他懂,哪怕烏陽這樣的大人物叫他放鬆些,他也絕不能放鬆。這是小人物面對大人物時應有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