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奇心慌了。
究竟什麼原因,會讓若瑢姐選擇在被峰崖軍隊追捕的生死關頭時候還帶上自己,自己和若瑢姐被追捕這件事有沒有關係?自己的曾經,又是怎麼樣的?
邏輯清晰的人,遇到自己的事情或許不會慌了手腳,但碰到自己最在乎的人時,一定會。
吳奇無法以一個客觀的角度,去推測他至親的若瑢所做事情的原因。面前是通往羅馬的條條大路,但擇了一路,就會對他至親的若瑢產生一些不同於之前的想法,而且會隨著時間推移留在心裡變成種子。這對於他與若瑢的感情而言,是一種極度的不信任和不負責。無論邁上哪一條路,都像揹負了十字架般沉重。
吳奇做不到,他無法再推測下去了。
顧鐵膽看吳奇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看眼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而且想的很深,想的很久,臉色愈發蒼白。
“哎,吳兄弟,你沒事吧?”顧鐵膽輕輕拍了拍吳奇的手臂,試探地問道。
吳奇醒神,然後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這個情報對我而言有點衝擊。”
顧鐵膽能理解。不過今晚告訴吳奇關於若瑢的情報不是關鍵,他還有話對吳奇說。
這些話,對他自己而言,非常之重要。
“吳兄弟,你別太焦心。當初追捕令剛發的時候,追兵是最多也最強的,你姐姐不也逃過了嗎?況且兩年多前我都在荒野遇到過你姐姐了,說明你姐姐現在壓根就沒事。以她的身手,恐怕荒野上無處她去不得,現在肯定也安穩地生活在這片大地的某一處。”
吳奇難得被人說中一次內心,的確,他焦心了。不過吳奇聽完顧鐵膽的話,逐漸冷靜下來。
乾著急卻無法解決問題,是最愚蠢的舉動。這是若瑢教給吳奇的,吳奇向來覺得很有道理,並貫徹此言行動著。
顧鐵膽安慰完吳奇,勸了吳奇一杯酒。一杯酒喝完,他轉移話題道:“吳兄弟,你看,我們這幾天也打了不少交道,算是朋友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先說,我叫顧常在,人送外號‘顧鐵膽’。”顧常在真摯地道。
“原來你不叫顧鐵膽啊?”吳奇不禁道。
“當然不了,誰能叫那名啊,憨不憨啊。”顧常在毫不猶豫地道。
吳奇嘴角微微上揚,他被顧常在的風趣逗笑了。他說:“我叫吳奇。”
吳奇主動伸出手,顧常在雙手緊緊相握,眼角露出些許笑紋。
“吳奇,我有一請求,你聽一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