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品紅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孃親,轉而卻是一笑,是的,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她似乎還不死心,又問了一句,“那您為什麼又非要我親手去做呢?難道您就不能直接殺了我嗎?”說著她再也忍不住抱緊梁雀紅的雙腿,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梁雀紅輕笑一聲,雙手將自己的閨女攙了起來,眼睛死盯著那一張美貌如花的臉龐,諷刺道:“因為閨女你濺呀!啊!哈哈哈哈,好了,隨著孃親我回園子裡去,我要你親手將那牌子換了,咱們有了新的名字—一品紅!再配上你這身行頭還有你的威名,我閨女頭牌!你現在可是咱們西川州甚至是整個聖州響噹噹的頭牌!”
梁雀紅誇耀的聲音傳得很遠,附近計程車兵中更有幾位又立刻乾嚥了幾下口水,其中一人更是用胳膊懟了一下旁邊的袍澤,小聲嘀咕著,“兄弟,你看見沒,人家這可是要登臺獻藝了,要不回頭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那人冷冷地看了同伴一眼回道:“就咱們,別犯傻了你,別的姑娘要的是錢,頂多是下品晶石,而這位要的卻是命,你想找她的樂子,活膩味了你,還是你想跟著那些人一樣?”說著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韓家堡,這話猶如一盆冷水立刻將那些存著的歹念全都澆沒了。
沒錯,要不您是朝中要員,門派大能之輩,要不您還是少動這歪念頭,有些人可不是您能招惹得起的。
另一邊一品紅拉著孃親的手用著祈求的眼神看著梁雀紅問道:“娘,您還想聽曲兒嗎?”
梁雀紅一笑,“想呀,我就喜歡聽閨女你唱的小曲,那簡直就是繞樑三日呀。走,回園子你再給娘唱一段。”說著一把拉起一品紅就向回走。
一品紅笑了,開心地笑了,因為她已經迷戀上了那種感覺,唯有這樣才能讓她疏解心中積聚的憤悶之情,這更像是一種救贖或是解脫,又能給娘唱曲兒了,真好!
小毛球、梁雀紅與一品紅一行人返回天香閣,沒想到城主大人也跟了過來。
常豐茂上前抱拳行禮,微笑著說道:“本來您已經幫了本官不少的忙了,只是在剛剛查封的韓家商行的人口中又得到了一些口供,可能與牙行中的趙媽媽有關,而這牙行可也是您的產業,所以,還請閣主不要為難本官才好呀!”
梁雀紅一招手叫人將趙媽從柴房裡押了出來,手指著面前蓬頭垢面的趙媽媽說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上次自山口村回來我就叫人把她看押起來了,就等著您來了。”
趙媽一聽這話,被嚇得立刻跪倒在梁雀紅身前,以頭杵地,邊哭邊說,“小姐,您可要救救老奴我呀,求您了,小姐求您救救我吧,您跟大人好好說說,那些事情真的與我無關呀!嗚~嗚~”哭了起來。
梁雀紅一聽這話,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對常豐茂先請了一個萬福,然後說道:“城主大人,您看這事兒可不能全聽那些人的一面之詞啊,而趙媽媽又跟隨我多年,您看,這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否寬限我幾日,我定然會給大人您一個交代,可好?”
常豐茂一聽這話,心中甚是惱火,心道,今日本官是看在你為我朝分憂,親自帶隊滅掉那韓家全族,我又順便得到了一些軍資的份兒上,這才對你還說好道,你倒好,給臉不要臉,難道你真以為就韓家的那些人頭就能抵賬了嗎?
不抓些幾個替罪羊,朝廷那邊又怎好過關,而且這趙媽可還真不是什麼替罪羔羊,她販賣了多少貨給韓家你清楚嗎,還在此為她作保,哼!
常豐茂正在暗壓心中怒火的時候,梁雀紅歪著頭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嬌滴滴的說了一句,“城主大人,給奴家一個面子嘛,放心,準保不會讓您為難!”
壞了!常豐茂與小毛球同時心中暗暗叫道。他們可是太瞭解梁雀紅的毒辣了,禁不住地同時看向趙媽,那眼中盡是同情之色。
不過,常豐茂畢竟是城主,本著為官之道還是想提醒一下,點指著跪在身前的趙媽,厲聲呵斥著,“你是現在跟著本官回衙門與那些人當堂對質,還是留在此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趙媽一聽這話,心中也有一絲猶豫,可看著那橫眉冷對的城主,再看看自己跟隨多年的主子,還是禁不住地的朝著梁雀紅這邊靠了靠,搖了搖頭,“萬望大人明察,那些事真的跟老奴沒關係。”
唉!小毛球一聲嘆息,作為一隻有著善良心的小狐狸最後還是勸了趙媽一句,“趙媽媽我看您還是跟著城主走一趟,說清楚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