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能認輸嗎?不,我們可是這一期最強的隊伍,而且娘娘還在臺上看著呢,這會兒慫了恐怕這輩子就再沒出頭的機會了。想及此二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透露出了決然之意,寧肯被打倒也絕不能認輸。
我二人可是這隻隊伍裡的正副隊長,也是這一期一百五十名學員中裡面最先進入煉氣期三層的,我二人就是這一屆的臉面。“殺!”二人肩並著肩爆喝一聲跨步向前,兩隻長槍分為上下,一隻刺韓雨心的哽嗓咽喉,另一隻刺韓雨心的小腹,讓其避無可避只能不斷向後閃躲,這樣也許我們就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只見兩隻槍尖就要臨近韓雨心之身的時候,卻見她只是輕輕地向一側移步閃身,就這麼輕鬆地將兩隻槍尖讓了過去,不待二人有所反應,韓雨心以兩隻槍桿為靠,向著對方猛撲了過去。
在二人驚恐的眼中只見一個身影突然放大,韓雨心已經來到其中一人的身旁輕揮右掌在其脖頸處一劃,再一轉身又來到另一人的身背後輕探左掌在其頭頂處輕輕向下一按,便撤步移身扭回頭對著臺上的梁雀紅躬身行禮道:“孃親我們已經比鬥完畢。”
好!好!好!韓俊德又在心中又為自己的大姐叫了三聲好。只幾招,就乾淨利落地將這群小崽子們殺了個片甲不留,好呀。看起來這可真是天佑我韓家呀,沒想到我們這一輩實力最為孱弱的大姐竟能在逆境中突然崛起,此事過後就算名聲稍有汙損,哼!哼!但女修中能有這樣身手者恐怕這西川州一帶也並不多見了。
哈哈哈,韓俊德在心中狂笑其起來,好,好,到時候家族內再為其煉製秘藥靈丹助其突破,只要能進入真陽境,哼!哼!再配上大姐這美豔的容貌,想來方圓千里上門來求親的畢不會少,到時候我們韓家就又可以藉此結交下一方豪族,保我韓家長盛不衰呀!
梁雀紅手拿著絲巾招招手,將閨女兒召回臺上,而後對著臺下笑嘻嘻地說道:“看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差距,不過嘛你們也不要氣餒,畢竟你們境界差距過大,而她又經過一次次的實戰訓練這都不是你們能比的,等回頭讓你們也經歷過幾次實戰訓練之後,到時候你們的能力也會如她一般了。”
說到這,梁雀紅朝著身後吩咐一聲,“還不去給你家小姐倒杯水潤潤嗓子!”
身後的丫鬟急急忙忙將一杯茶水送了過來,韓雨心推辭著,“娘,女兒不渴。”
梁雀紅佯怒道:“讓你喝你就喝,要是把我這漂亮閨女累壞了那可是要心疼死我的。”看著韓雨心接過茶盞,正要一飲而盡的時候,梁雀紅在太師椅上直著腰,打著哈氣,又用右手砸了砸自己的左肩,好像累極了似的。
韓雨心喝過水,小丫鬟將茶盞送了下去,看到孃親如此模樣,韓雨心微笑著上前說道:“孃親如果身子乏了,不如回去休息,後面的事女兒代勞即可。”
梁雀紅對著韓雨心一笑,手拿著絲巾指了指面前的乖女兒稱讚道:“嗯,大家瞅瞅,還是我家閨女懂事。”有了這話,臺下溜鬚拍馬的自不會少。可是後面再說出的那句話,可就沒人樂的出來了,所有的笑容全都僵在了臉上。
只聽梁雀紅說道:“我這倒不是乏了,只是好多日子都沒聽閨女你唱曲兒了,這心裡還真是怪想的,不如今日當著大夥的面為娘高歌一曲如何?”
聽了這話,牙行的人又怎麼不知此為何意,不但笑容僵住了,額頭上還滲出了冷汗,在這位活閻王面前討生活,您可要萬分小心,若是要讓她恨上了或者讓她喜歡上了可都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喲。臺下的學員們倒是第一次見這幅場面,一個個愣愣地看著面前尷尬的場面,鬧不明白這唱曲又怎麼了。
韓雨心更是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未說話雙眼中已是淚珠滿滿,那可真是被嚇的,孃親的愛撫、孃親的狠厲每每都會將她從夢中驚醒,美夢伴隨著噩夢,每每起床之時床上都是溼漉漉的一片。
韓雨心急的向前跪爬兩步,懇求道:“娘,我錯了,您讓做什麼都行,別再,別再……”說到這已是泣不成聲。
梁雀紅很是心疼的用絲巾為其擦去淚水,然後說道:“既然女兒你不願意那就算了。”說著用手砸著自己的腰,說道:“哎!沒事兒,起來吧。”
韓雨心知道今日的禍事恐怕是躲不過去了,雙手緊握著梁雀紅的雙腿,邊哭邊從臉上擠出了一絲很難看的微笑說著,“女兒願意,女兒願意。”
不遠處躲藏於陰暗角落裡的韓俊德眼看著那妖婆子竟然只是幾句話就把大姐嚇得哭做當場,只是這距離所限聽不到她們究竟說了什麼,可這般當眾羞辱我韓家千金,韓俊德不自覺地將牙齒咬得吱吱作響,發誓待會兒定要將這妖婆子大卸八塊方解這心頭之恨。
而操演臺上,梁雀紅很是懶散的將一個盤子送到身後的丫鬟手中,說道:“還不伺候你家小姐唱一段,你瞅瞅,大夥可都等著呢?”
身後的丫鬟哪敢不應聲,上次的教訓足夠她記上一輩子的,急忙雙手接過圓盤,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回答著,“是!”但並不敢抬頭看自家小姐,心中只能一狠心,暗道,小姐,奴家也是沒辦法,您可不能怪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