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畫探究性地和付珩對視了幾秒鐘。
付珩笑容不改。
常笙畫同樣面不改色,“付少也不擔心好心辦壞事?”
付珩沒有絲毫心虛,“無論兩位領不領情,我都不至於吃虧,不是嗎?”
常笙畫忽然問:“付少已經到這麼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麼?”
被揭短的付珩一點兒都不生氣,半真半假道:“如果我父親在,我也不需要費這個心思籌謀了。”
常笙畫這下就真的笑了,“令尊怕是沒有付少這麼慧眼識人。”
付珩有點意外,“你指的是金明銳?”
常笙畫沒否認。
付珩笑得輕蔑,“付家養的一條狗而已,常小姐倒是很看得起他。”
常笙畫的語氣意味深長:“人咬狗未必咬得準,狗咬人一定痛得
很。”
付珩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們之間也沒有聊很久,付珩估計是被常笙畫氣到了,很快就起身離開了。
等他出了門,寧韶明才問:“能跟不?”
常笙畫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寧韶明道:“你不是說他不如金明銳嗎?”
“事實而已,”常笙畫理所當然的語氣分外讓人氣結,“如果現在站在棋盤上的人是金明銳,你以為尋市還能這麼安靜?”
付家家主野心有餘魄力不足,付珩狠辣有餘閱歷不足,縱然如此,曾經的付家還是有能力壓制金明銳的,也不打算給他太多展示能力的空間,甚至因為忌憚金明銳而將他丟在家族勢力的外圍,只負責做內外聯絡的媒介,龍困淺灘壯志難酬不外乎如此,否則以金明銳當年就把n坑到慘烈的進度,國的大形勢哪裡還能穩定這麼多年?
運勢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
“說是這麼說”寧韶明表情微妙,“但剛才聽他的意思,他動了寧景侯?”
“所以說他不如金明銳,”常笙畫把辣椒夾開,將排骨放進他碗裡,“金明銳可比他識時務多了,不能動的人他都不會隨便動。”
寧韶明蹙起眉頭,“付珩怎麼突然跟瘋狗亂咬人似的寧景侯幹了什麼?”